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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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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打在整洁的书桌上,王昭坐在房间中央,房门开着,客厅里传来电视里新闻播报员的声音。

她已经换下了校服,穿着居家长衫,抱着一个靠枕坐在沙发角落里,语气里带着青春的尖锐,又混着些成人世界的苦涩:

“爸,你认识那么多‘上面’的人,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把五矿那些混蛋全抓了?”

王江海从厨房端出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语气倒是出奇地平静:

“理想当然是那样的。”

“问题是——那些人不是只怕‘法’的,他们更怕没得活。你真动他们,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王昭皱着眉头:“可你不是总说‘人不能怕’吗?你还说,做人要硬气、不能被勒索、要讲规则……”

王江海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神情忽然有点疲惫:“我无所谓,但你是我女儿。”

他顿了顿,语气缓下来:

“我不能不考虑你。你上学,你交朋友,你有你的人生,我要是因为五矿把那些人一锅端了,第二天他们来找你——怎么办?我拼一条命也换不回你。”

王昭看着他,眼里泛起光,那不是感动的泪,是压住情绪的理智泛潮。

她忽然轻声说:“原来……这世界上的‘牵挂’,就是负担。”

“负担,就是枷锁。”

她靠着沙发,望着天花板的吊灯轻轻摇晃,像那天冰场上旋转的光点。

“感情就是枷锁,越深,就越动弹不得。”

王江海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他不懂她说的“哲理”,但他懂她眼里那种正在“裂开”的青春感悟——

她在从一个“被安排好的人”,逐渐变成一个“想要知道世界真相”的人。

而他,正是那个把她困在安全壳里的父亲。

他没法改变她的觉醒,但他能尽全力——守住她醒来后的第一夜,不被风吹走。

灯光明明灭灭,冰面不动,屋中沉静,

而在这个春夏交界的夜晚,

有人放下了溜冰鞋,有人放下了天真,也有人,放下了对这个世界“可以按剧本走”的幻想。

晚春的夜安静得出奇,钟表滴答作响,窗外凤凰树落下的花瓣像被风一片片割开,飘落在花园石板小路上。

王昭披着一件米色针织衫,窝在沙发角落,脚边是刚泡好的茉莉花茶,温热未凉。

她刚从冰场回来,还带着晚风的味道和操场那点歌声未尽的余音。

客厅里,王江海放下手里的文件,摘下老花镜,语气温和却带着些疲惫地回应她的问题。

“爸,你认识那么多人,为什么就不能把五矿那帮坏蛋都收拾了?”

她语气里带着少有的直白——甚至是质问。

王江海没有立刻答话,只是轻轻摇头,靠进沙发,手指在膝盖上轻敲了几下。

他像是在给这句回应预热,又像是在想一个答案,该不该让女儿知道。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那种不是输,是成年人的“认命”式沉重。

“理想当然是那样的。”

“问题是——那些人……不是电视里写的坏人。他们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他顿了顿,看着王昭,眼神难得透着一点脆弱:

“他们没有未来、没有退路、没有理性。”

“你真的动他们,他们就敢动你。”

他语气更沉了:

“我无所谓,我这把年纪,不值什么。但你——你是我女儿啊。”

那一刻,王昭沉默了。

她终于从那句“他们会动你”里,听出了一种父亲式的恐惧。

她以为他怕输,其实他怕的是她“被卷进来”。

他不是不想“主持正义”,不是没资源、没能力——他是怕因为一个动作,一个命令,把女儿推到无法掌控的险境中。

王昭低声自语:感情是什么?

她低头捧起茶,吹了吹,仰头喝了一口。

窗外有虫鸣,街道灯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在茶水中,一圈圈晃动,像思绪泛开的涟漪。

她轻声开口,像是喃喃自语,又像在问自己:

“哎……这世界,到底什么是牵挂?”

她没等父亲回答,又接着说:

“牵挂,像是一根看不见的线……一头系着我,一头拽着你。”

她忽然笑了一下,苦笑:

“那负担呢?”

“是不是牵挂久了,线沉了,就变成负担?”

王江海没说话,目光里浮起一点心疼。他突然意识到——

自己的女儿,在短短几周时间里,经历了成长中最难啃的一课:权衡与牺牲,爱与保护,理想与现实。

王昭轻轻放下茶杯,眼神没有泪,却泛着明亮的微光:

“那枷锁呢?”

她看向父亲:“是你把我当作弱点,所以你不动手。”

“是我太在乎你,所以我不敢硬来。”

她没说“谁对谁错”,只是把那句话一层层剥开:

“感情,就是枷锁。”

王江海微微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他一生披荆斩棘,谈笑风生,却无法面对自己女儿用“枷锁”形容父爱。

可他明白——那不是责怪,是她终于开始理解,他那无法出手的背后,是太过深沉的牵挂。

王昭没再说话,她起身走到阳台,拉开窗帘,望着夜空。

城市上空灯火辉映,而她心中,却像被星空划开一道缝。

她不再是那个所有问题靠“爸”来解决的女孩,也不是只会说“等考完试就好了”的学生。

她开始想:自己的牵挂、自己的枷锁、自己的命运,是不是也该自己承担?

身后,王江海的身影在灯下拉得很长。

他没有追上来,只是静静看着她背影,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怜惜和一点点释然——

他知道,他的女儿,不再是个“只听话的女儿”,她要做一个能看懂黑夜、却仍然点灯的人。

风从窗口吹进来,轻轻拂动沙发上的纸张,

老歌从收音机另一边远远传来,“明知爱这种信仰…容易受伤的女人…”

阳光穿过葡萄藤搭建的小棚,洒在陈家那条斑驳的青石小巷上。老旧的水泥门槛、电线杆上的“慎防高压”字样、墙角新开的小花……全都充满着一种安静又真实的生活气息。

陈树穿着那双新运动鞋——乔伊陪他在小卖部挑的,白色带浅灰条纹,走起路来干净利落。

他一脚踩在台阶上,一脚搭在板凳边,正在拆“树一号”的接收模块,准备换上新焊的铜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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