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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不是旁观者—总要有一次,全力以赴是为了证明我属于这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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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一边写,推导过程整洁清晰,线条利落,解释时不急不躁,却让人一听就懂。

张芳跟着她笔迹扫了一遍,眼神逐渐亮了起来:“原来还能这样算。”

王昭轻瞥了她一眼,语气不酸不怼,反倒有点佩服:“你早就会了?”

乔伊轻轻笑了笑:“上次模拟题跟这题换了几个条件,我回家查了资料,就顺手多研究了下。”

马星遥看着她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纸,眼里闪过一丝专注。他还记得前几次她做这类题还经常卡住,现在却条理清晰、一气呵成。

“你进步挺大。”他说。

乔伊的脸微微一热,低声道:“可能是这阵子状态比以前稳定多了吧。”

她没说出口的是,那时候的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真正留下来”;现在的她已经开始接受这个班级、这张书桌、这群同学。

她努力得不是“像”,而是真的想跟他们一起走下去。

三种解法写完,她合上本子,神情轻松。

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站在教室边缘观察别人“怎么生活”的新同学。她已经自然地参与进来,成为这段青春群像里不可或缺的一员。

考试临近,节奏越来越快。

桂花的香气还残留在风里,教室里资料翻得哗哗响,整个年级都进入了一种“全员冲刺”的状态。

乔伊坐在第七考场靠窗的位置。阳光斜照在她桌上,卷子刚刚发下。她深吸一口气,心里没有杂念,笔已经动了起来。

她不是靠“预知”答题,而是真正靠着这段时间的训练、思考、纠错,一步步写下每一个过程。

试卷像是一个等她解锁的世界,而她,用自己的努力和稳稳的心,把一切慢慢理顺。

连考两天,语数英理综文综轮番上阵。每场考试结束,她没有急着走出考场,也没有多说话,只是低头在草稿纸上回忆自己是否还有地方能改得更好。

这一次,她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也不是为了谁。

她只是想,全力以赴地,为这场属于“高170”的期中考,交一份不留遗憾的答卷。

青春或许不需要华丽的结果,但它需要这样一个过程——认认真真、踏踏实实,拼一回。哪怕结局没人记得,那种“我尽力了”的心情,自己会记得很久。

芳答题时一如既往地沉稳,条理清晰,每道大题像是提前练习过一百遍,写得踏实又干净;马星遥虽然有两题卡了一下,但越往后越稳,像台安静运行的老式钟表,走得准,也走得沉。

陈树擅长化学,这次物理也终于补上短板,卷子交上去那一刻,自己都觉得顺手得不可思议。

王昭干脆用了她自己发明的“怒气刷题法”,文综一套套地刷,连语文作文都写出市赛一等奖的节奏,笔锋带风,写完还顺手给自己打了个“90+”。

两天后,成绩出来了。

教学楼电子屏上的红字一亮,整个年级像被打开了热搜开关——

【高二期中考试·年级前二十名单】

榜单一出,教学楼瞬间炸锅。

“快看!乔伊第一!我们班第一,年级第二!”

“不会吧?转学生拿年级第二?”

“马星遥年级第八,张芳年级第十……王昭掉了一点,但还是十一!”

“170班这是怎么了?谁按了启动键?”

教室里炸成一团,有人惊呼,有人哑口,有人直接跑去抄答案模板。

平日里像“电影分班”的高170,一夜之间,从“热闹有余、正经不足”变成了“榜单霸主”。

群里刷爆,办公室的老师也开始转发统计表,言语里多了几分重新审视。

“不是说他们是那种‘文艺加特长’的混搭班?”

“人家转学生都能冲到第二名……真不敢说三句话定性了。”

而高170的班主任石爱红,听到成绩时没有立刻笑,反而红了眼眶。

她站在办公室窗边,默默看着走廊上那群熟悉的身影,手指紧紧握着茶杯,喃喃一句:“这些小崽子……真争气。”

教室里,乔伊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边堆着几张“你太牛了”的纸条,还有几本借来求“作文模板”的英语练习册。

她没多回应,只是安安静静地把卷子叠好,收进书包,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她知道,考得好,不是运气。

不是哪一场“天力”降临,也不是穿越知识的延迟爆发。是这一段时间里,她用自己的手、自己的眼、自己的脑子,认真地、一题一题写出来的结果。

她终于不再觉得自己是“闯入者”。

不再是某个不属于这个教室的“旁观者”,不再是转学生,不再是异类。

她就是乔伊。桐山二中高170班的学生,年级第二名。

走廊的风一阵阵吹进教室,像在宣告一个新的阶段到来。

高170班不再是那个靠热闹刷存在感的班级。

他们用成绩,站到了全校的注目中央。

而在这一切热烈的背后,乔伊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扉页上,一行字是她曾经用铅笔写下的:

“别问我从哪里来,先问我,想去哪里。”

现在,她知道答案了。她想继续往前,稳稳地、清清楚楚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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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5年·乔伊访谈·我们那时候,还得自己拼】

讲完那段冲刺的事,乔伊难得露出一种轻快的笑。她靠在椅背上,眼神发亮,像刚从一场满是汗水和粉笔灰的夜自习里走出来。

“那段时间啊……我特别怀念。”她语速不快,但每个词都像从记忆最深的地方翻出来的,“教室灯热,手指都是墨水印子,嗓子哑了也要对着题讲……大家都像打仗一样冲,嘴上说‘不想考了’,结果没人先躺。”

她顿了顿,笑意更深,“我记得我那时候最喜欢的声音,就是翻卷子‘哗啦哗啦’那种声音,还有钢笔划在纸上的‘咝咝’声。那是我听过最安心的背景音。”

我看着她,“可现在,2045年已经没有考试了,对吧?”

乔伊点头,“对。2040年后,基本就全取消了。没必要了。”

我问她:“那你怎么看这件事?曾经那么热血的一场‘记忆’,现在已经被彻底删去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像在斟酌措辞,或者在让自己情绪慢下来。

“没错,现在是‘个体学习适配系统’,每个人的学习内容、路径、节奏、测评方式,都是私人化定制的。没有试卷,没有高考,也没有年级排名。”

她抬头看着我,神情从容,“这在技术上,确实是进步。孩子们再也不需要为一张卷子去赌命式地竞争,父母不用鸡娃,老师也不必熬夜改卷。”

我点点头,问她:“那你觉得它更好?”

乔伊想了想,轻声回答:“是啊,它确实更好。但我还是觉得,我们那时候的方式,也不差。”

我没吭声,等她继续。

“因为我们那时候,靠得是咬牙。靠的是睡眼惺忪也不敢松劲的自觉,是一道题写错三遍还不服气的倔强,是半夜趴在桌上睡着、早上醒来一边啃包子一边背化学反应方程的狼狈和执着。”她声音低下来,却越发笃定,“那种努力,是我们和自己较劲的方式。”

她顿了顿,“现在的孩子很聪明,也很优秀,他们没必要卷,也不需要再被迫承担那些焦虑。但我还是想说——我们那代人,是靠拼出来的。”

我看着她,忽然明白,她不是在怀念考试,而是在怀念那种“所有人都在为一个目标努力”的日子。

“所以啊,”她笑着摇头,“虽然现在的教学系统可能会更高效、更智能、更人性化……但有时候我还是想告诉现在的小孩一句话——我们那时候啊,还得自己拼。”

窗外天光正亮,远处教学楼的投影轻轻晃动。

乔伊坐在那里,像个老学生,也像个曾在考场里奋战过的少年,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平静的语气,慢慢讲着那段别人永远无法“模拟”的青春。

她说完,轻轻笑了一下:“挺好的,没被机器选中,也没输给算法。那年春天,我是用手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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