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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剧本之外——在青春的坐标系里,没有谁是局外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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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星遥和她是因为竞赛才熟起来的。

那次放学后下雨,全班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还在黑板前抄题。

她走到他桌前,递给他一张草稿纸:“这两道题你的思路有点松动,尤其这一步推导,再看看。”

她说完就走了,留下一点淡淡的墨香。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

她不是不关心别人。只是,她把所有的关心都藏在演算步骤里了。

像她的性格——冷静、自律,不吵也不哄,不热也不冷。

她就像那个常常在函数题里出现的“绝对值”:

无论你是负数还是正数,到了她这里,都会被归回一个稳妥的值。

【王昭·她是聚光灯下最自然的存在】

王昭是另一种风格。

她走进教室,就像风吹进来。

总是干净利落,白球鞋、浅色校服、头发扎得一丝不乱。连她翻书的动作,都像练过一样好看。

她说话有分寸、做事有章法,甚至连笑都刚好停在不失礼的那一刻。

但马星遥知道,她的“完美”,不是天然的。

有一次,值日表被人偷偷换了。她那天明明不是负责擦黑板,却一个字没说,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嘴角还是笑的,可眼神却冷了。

那种“不需要开口就能让你知道谁才是主场”的气场,班里没人学得来。

她是那种开口向上的抛物线,总往上,不管风从哪边吹。

【三条线,三种情绪】

晚自习,灯光有点刺眼,投在每个人脸上,颜色都发白。

马星遥低头看着自己的草稿纸,不自觉画了三条线。

乔伊,是那种无限逼近却永不交汇的双曲线——

你想靠近,但总差一点。

张芳,是标准的绝对值函数——

无论从哪出发,最终都会被拉回原点。

王昭,是开口向上的抛物线——

天生耀眼,也天生设定了方向。

三个人,三种让人没法忽视的存在。

他叹了口气,想擦掉那三条线,却发现越擦越乱,纸被弄得皱巴巴的,就像他这几天的心情——烦,又说不出为什么。

【时间是条安静的河流,悄悄把人推近】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响着,指向九点三十。

他抬头,看见教室另一边的窗玻璃,反射出四张模糊的脸:

乔伊,在整理笔记;

张芳,还在演算;

王昭,正在和人说笑,忽然朝他回头;

还有他自己——坐在教室中排,像个旁观者。

他们四个,就像同一台老式钟表里的齿轮,各自旋转,偶尔咬合。

马星遥忽然想起,父亲书架上那本老旧的物理书封底写着一句话:

“有时候,影响结果的不是变量,是起点。”

他笑了笑,合上笔记本。

突然看见乔伊的桌角掉出一张小纸条,上面画了个奇怪的图案。

不像题,也不像画。

他没细看,只是在草稿纸上撕了一页,折成纸飞机,顺手一掷。

纸划过空气,停在她的书角边。

乔伊低头去捡,灯光刚好在那一瞬间闪了一下。

他收回视线,没再多想。

可心里却隐隐觉得:

也许,有些题不是做给分数看的,

是做给你青春里某个人的。

【2045年·乔伊访谈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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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白色录音棚里,对面是乔伊——她头发已剪短,声音不急不缓,眼神里仍保留着一点学生时代那种略带疏离的清醒。

我问她:“为什么你要用马星遥的视角去分析三个女生?”

她笑了笑,说:“那是后来他亲口告诉我的。”

“他说,他眼里看什么东西都是数学和物理的理论。包括……人,包括女人。”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斟酌。

“所以你看,他的草稿纸上永远画着函数图,而不是情书。”

我顺口开了个玩笑:“他现在还单身?”

乔伊点头:“到2045年了,他还是。”

“哇。”我真的有些惊讶,“不是说他一直都挺有人追吗?”

乔伊低头轻笑了一下,声音低低的:“是啊。追他的人不少,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后来的研究所……但他有他的节奏。”

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有些人不是不懂感情,是他们解读感情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

我看着她,不说话。

她继续说:“就像他的名字——马星遥。他好像真的来自一颗很遥远的星球。你能看见他,但总觉得跟他之间隔着点什么。”

“可惜吗?”我问。

乔伊想了想,说:“不会。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靠近别人。哪怕他没说出口,有些感觉,我一直都知道。”

窗外天色慢慢暗下来,城市的霓虹亮起一排排灯。

录音笔红灯闪了一下,她的声音定格成一句:

“他没谈很多恋爱,但他记得每一次喜欢。”

我忽然明白,这段青春——他们都没走得太快,却都在那一年,用力地活过一遍。

我跟着问她:“那你为什么后来没选择陈树?他其实……对你一直都很好。”

乔伊沉默了几秒,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眼神望向窗外,城市灯光一格一格闪过她的瞳孔,像正在回放一段老电影。

“你知道吗?”她缓缓开口,“其实‘选择’这个词,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

“有时候我们以为没选择,是因为其实……已经做了。”

“那时我年纪小,也不太明白情感是怎么回事。只是……每当我崩溃快撑不住的时候,陈树总在我身边,像个安静的避风港。”

“他不多问,也不逼我说。他会递一块甘草杏,会把自己鞋脱下来让我逃课,会在夜里蹲在仓库给我修掉信号的收音机。”

她笑了笑,语气温和,却有一丝酸意:“他是我少年时代最沉默、却最亮的一道电流。”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她低头,像在整理什么很久以前的情绪。

“可后来我才明白,有些人不是‘不在一起’,而是——一直在心里。”

“很多人把‘在一起’理解成陪伴、拥有、和生活绑定。但其实,真正深的情感,是不需要绑定的。”

“他一直都在我心底。我也知道,在很多时候,我也在他心里。”

“我们没有错过彼此。我们只是……各自选择了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我问:“所以,你们之间没有遗憾?”

乔伊眼中浮出一点柔光,轻轻一笑:“青春怎么会没有遗憾?”

“只是到了后来你会明白,有些遗憾,其实是礼物。因为它提醒你,那个年纪你确实动过心、痛过、也勇敢过。”

“什么是感情?”她自问自答,“抛开欲望和占有,抛开谁属于谁,剩下的那一点点留在心里的东西,才是真的。”

“而青春呢?”她望向远方的灯火,“青春是一场热烈的流动,里面掺着冲动、欲望、天真、误解……你以为你懂了,其实你只是刚开始学会疼。”

我忍不住跟乔伊提起了我的那部“巨作”。

“其实,我写了你们的故事……写了五十多章,快两百万字了。你、马星遥、陈树、张芳、王昭、刘小利……全都有。”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点像《天龙八部》加《鬼吹灯》,还有点《少年包青天》的味儿。”

“哦?”乔伊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你写我们成什么样了?”

“有冲突、有命运、有宿命论、有‘谁爱谁、谁背叛谁’,还有几章差点写成了特工片。”

她没笑,只是看完一部分我展示给她的内容后,缓缓摇了摇头。

“这都2045年了,你还在用这种套路写小说?”

我有点愣:“怎么了?不行吗?”

她眨了眨眼睛,语气不带批评,但也不客气:“你在2001年的时候,会认真去看清朝的小说吗?”

我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她接着说:“不是不行……只是,不一样了。”

“小说的内容和形式,本身就有它的时代特征。2001年人爱看故事,现在的人……更在意过程是不是真实。”

她顿了顿,拿起手边的水杯,小口抿了一口,慢慢说:

“你现在写一场穿越,要各种逻辑闭环、细节拼接、情节反转……可在我们这代,‘穿越’已经是技术。你想去哪里,只要频率对了,就能打开那扇门。”

“所以我们不需要靠咬文嚼字去构造一个完整的世界观。”

“我们更想听的,是有人说:‘那一年我真的喜欢过一个人,哪怕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比如我今天跟你讲的——那些事,不是‘故事’,是回忆。”

我盯着她良久,有些恍然。

“所以你是说……小说得变?”

她点点头:“不是变,是回归。”

“回归哪儿?”

乔伊望向窗外夜色:“回到一个人坐在床边,翻着泛黄笔记本,突然想起‘原来那年我也写过一句给谁的话’的那个瞬间。”

“你别再给我们设悬疑、设套路、设反转。”

“你就写——我们怎么活过的。”

我怔怔看着她,忽然理解了她眼神里的东西。

不是批评,而是时代更替后那种温柔的提醒:

小说不该只是讲完一个故事,而是留下一种“活着过”的证明。

乔伊站起身,拎起外套,准备离开采访间。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

“要写,就写那天我逃课翻墙时穿错了左脚鞋;写陈树给我焊耳机时手被电了一下,还假装镇定地问我有没有创可贴。”

“还有张芳半夜偷偷躲在阳台上听广播剧,还要故作镇定说自己在听单词。”

“我们那个年代的‘穿越’,不是从一个时代跳到另一个,而是从不懂跳进懂,从喜欢走到错过。”

“这比设定宇宙还难写,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有些读者可能会问我:

“你真的来自2045年?”

这个问题我其实早就预料到了。甚至一开始,在前几章里,我就刻意用了很多那个时代才有的词汇,比如“量子频点识别”“多维身份绑定”“时间信标”……还有Ω装置的震荡参数单位,那可不是现在这地球上随便一本科幻小说能编出来的。

可后来,读者留言里有人说:“太夸张了吧,这还是青春校园小说吗?”

于是我就删掉了那些“太未来”的细节,把词换成了你们更容易接受的版本,比如“电流感”“闪光”“收音机”。看起来更像一段“梦”了,对吧?

但我得告诉你——

它不是梦。

【2045年的世界,是另一种沉默】

2045年到底是什么样?

你以为未来的最大变化是技术,是飞行汽车,是月球旅行,是虚拟人生绑定芯片?

都不是。

真正的变化,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在我们那个时代,人和人之间已经非常“简单”了。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算计和竞争。

不是因为人变好了。

而是因为——我们不再是地球的主角。

【Ω装置,是故事的开始,也是边界】

那个Ω装置,你以为只是小说里的穿越机器?

乔伊也曾以为那只是“一个实验事故”。但后来她知道,那东西根本不是地球科技制造的。

它的材料结构,我们直到2043年都没能完全分析出来。它释放的量子频率,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能谱。甚至连它的存在方式,都违背了人类对物理世界的定义。

换句话说:

Ω装置,不是人类发明的。

它,是人类发现的。

更准确地说,它是Ω星系的“遗留物”。

那颗星球,目前我们连具体坐标都无法确定。

【人的利益,在更大的宇宙面前,不值一提】

你知道Ω星球是什么概念吗?

乔伊后来翻阅了Ω项目的后续资料,上面写着一行话:

“Ω星球上的一个粒子震荡,

所产生的能量,

足以在5秒内熄灭整颗地球。”

就像你一脚踩死一只蚂蚁,甚至都不会意识到它存在过。

所以,到2045年,我们这代人——

不再以利益为出发点去做事了。

你想拥有什么?想“赢”过谁?想拿到什么名额?

这些问题,太小了,小到像游戏中的支线任务。

人类终于明白了自己不是宇宙的主角。

在那样的背景下,反而——人与人之间变得更真诚。

我们开始更珍惜“陪伴”和“记得”。

【所以,我们写这些青春故事,是为了什么?】

有人问我:

“你们都已经知道宇宙有更高级的文明了,

还写这些‘谁喜欢谁,谁错过谁’的故事,有意义吗?”

我说:“有啊。”

宇宙那么大,我们是幸运的——

曾经,在这颗不重要的蓝色星球上,

有一群不完美的少年,

认真地喜欢过彼此。

这就够了。

所以你问我:“你真的来自2045年吗?”

我只能告诉你:

我来自一个世界,那里科技能翻转时间线,但翻不回那一页泛黄的草稿纸。

来自一个世界,那里数据能复原记忆,但无法再听见晚自习后那声轻轻的“你还没走啊?”

我来自一个世界,

我们有更快的速度,

但再也没有机会,

坐在那间叫“高170班”的教室,

看阳光落在那个人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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