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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人归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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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寒假,商厦里顾客渐多,挂满了红灯笼和“迎春纳福”的横幅,音响里播放着李克勤的《红日》,一遍又一遍: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王昭背着书包,穿着高领毛衣,刚从对面书店出来,手里还夹着一份报纸。她时不时会来桐林看看她爸,有时候是来蹭顿饭,有时候就是纯粹闲逛。

她没特意约谁,但也不是不期待谁能“恰好在”。

拐过自动扶梯拐角,她刚好撞上胡静。

胡静手里提着一个保温袋,脸上是她一贯带点亲和的微笑,“王昭?”

王昭停住,点了点头:“胡姐。”

胡静微笑着:“怎么,又来找你爸?”

“嗯,顺便买点书。”她下意识地扬了扬手里的《青年文摘》。

胡静看着她,像是随意又像是铺了路地问了一句:“听说你们寒假还有活动?再去三号井?”

王昭眉头轻轻动了动:“嗯……目前还在筹备。”

王昭没有再说话,她知道胡静担忧的是马星要,可三号井的经历,让她顿悟很多。

她握着那本《青年文摘》,书角卷了,她都没察觉。

她没有再把“马星遥”三个字,当成一种执念。

可是此刻,她却觉得心口有一点点闷。

不是难过,而是被人替她说了“她自己都没敢承认的东西”。

她看着胡静离开,又站了一会儿。

《红日》又响起——

“不认命哪可叫做输得起……”

从桐林商厦出来,乔伊独自一人到附近的街心公园散步。

前方几位老大爷摆着几张八卦摊位,有的人在摸骨,有的人在算紫微,还有一个人,头发花白,脸上有道伤疤,正用签筒给一个小男孩摇签。

乔伊从来不信这些。

她是学理科的,从量子入手,全靠逻辑、计算与意志。

可今天,她站在那儿,居然第一次对那堆写着“吉凶福祸”的竹签——生出了一种朦胧的兴趣。

就像是:“你都可以接受自己是‘穿越来的’,为什么不能接受命运可能写在竹签上?”

她走过去,坐下。

老先生打量了她一眼,没问名字,只淡淡道:

“一人三签,心中想事,不许说,摇吧。”

乔伊双手合十,闭眼,缓缓摇动签筒。

第一签,掉出来是:

“困龙得水,蜇蛇出山。”

第二签:

“似火如灰,迷云未散。”

第三签:

“归位需等,一线藏机。”

老者眉头微皱,缓缓说道:

“姑娘,你心不在此地,脚也未落地。”

乔伊轻声一笑:“你怎么知道?”

老者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天命说归。”

这一句话,像一道闪电,把她劈得心口发烫。

乔伊盯着那老者良久,终究什么也没说。她站起身,将那三支签揣进口袋。

她低声说了一句:

“谢谢。”

走出两步,她忽然转头问:

“你真信这玩意?”

老者看着她,眼神清亮:

“信不信没关系……有些事你信了,也不能躲过去,不信,也不见得就能赢。”

乔伊怔住。

傍晚的风,穿过砖红色的亭子和斑驳的石椅,带着点旧城特有的尘土气味,又有点像是离别前,命运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乔伊站在公园南角的木栅栏边,低头看着一地翻滚的飞絮,不知道是柳,是槐,还是从哪个拆迁的老房子飘下来的石灰尘——反正,就是那些“轻飘飘的、不属于任何一个枝头”的东西。

她没走远,也没回家。

再走几步,就是各种小吃摊——酸汤面、凉皮、锅贴,还有她最喜欢的炒西红柿鸡蛋,饭后再来一杯冰绿豆汤。以前,考完试的下午,她总喜欢来这里散心。

就在这时,广场中间那个老大爷队伍又开始放音乐了——用他们一直用的老音响,那个上面写着“桐林舞蹈队”的小贴纸还在,扬声器稍微破音,但旋律依旧清晰。

《浪漫樱花》——那个曾经伴她走过整个高三的清晨动感舞曲,像信号一样,准时在六点半响起,叫醒梦中的她,让她刷牙、跑操、做题、战斗。

那时候,这首歌是她的战鼓,是她的节拍,是她奋斗的背景音乐。

可此时此刻,乔伊站在飞絮中,忽然听到这熟悉的旋律响起——

却不是想跳起来,也不是热血澎湃。

而是,鼻子发酸,眼圈发涩。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下那串小砖石缝隙中长出的顽强小草,忽然喃喃:

“这一切都是命运?”

“那我们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风吹得她头发微乱,她抬头看了一眼飞絮密布的晚霞,拍了拍裤脚,像从音乐里回过神来。

《浪漫樱花》的节奏也刚好进入尾声。

舞台中央的大妈用手背擦了擦额头,冲台下的另一排阿姨笑着说:“今天跳得有点累,但跳得值。”

乔伊苦笑:“值不值不是跳出来的,是坚持完才知道。”

她缓缓转身,沿着反方向的小路走去。

空气里还残留着烟花的硝味,街道灯光橘黄模糊,风带着些许凉意,从她袖口灌入。

乔伊坐在一栋老电影院前的台阶上,身边是一罐刚从便利店买的啤酒。她拧开拉环的一瞬间,“啪”的一声轻响,在耳边炸得格外清脆——就像一个“命运已定”的提醒音。

她平常不喝酒,最多陪刘小利碰两口汽水。

可今天,她实在是说不清这胸口的压着的那口气,到底是委屈、失落,还是一种来自深处的“不甘”。

她抿了一口——

苦的。

“比任何考试都苦。”

她轻轻摇晃着易拉罐,头靠着墙壁,望着对面漆黑的影院招牌。

那招牌上“明星剧场”四个字,早已掉了两个,只剩“星…场”。

她突然觉得,这四个字有些讽刺:“你是星星,却在一个错的场。”

她又喝了一口,还是苦。

她想起《浪漫樱花》的旋律,想起她们组团下井的那个冬夜,想起陈树用焊枪修设备的样子,想起胡静深夜给她送饭时说的那句:“你不是来适应命运的,你是来打碎它的。”

她忽然苦笑了一下:“可它太大了。”

“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但它还是能从某个角度,把我‘调剂’走。”

她把易拉罐放在脚边,低声问自己:“乔伊,你还想回2021吗?”

风吹过,罐子滚了一下,发出一声空洞的撞击声。

她闭上眼睛,心里却忽然浮现一句:“不是回不去,而是——你现在在哪儿都不完整。”

落日的光照在西门外那排欧式别墅群上,石砖铺地、铁艺花栏、带落地窗的起居室,就像《安居周刊》封面上的那种“中产梦幻家园”。

刘小利的家,位于最里面那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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