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静被绑 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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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的那回事!两码事!”王江海忍不住压低声音,怒声吼道,“你现在插手只会把事情搅乱!那些资料你拿着没用,只有结合我手上的前期资料,才能拼出完整的链条。你这是想干什么?不放心我?”
“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这口井’。”沈飞的语气逐渐冷静下来,言辞间透着几分咬字清晰的锋利,“你知道废彪的脾气,他已经盯上了。如果再让他知道你我悄悄合作……江海,他会疯的!”
王江海的脸色瞬间骤变,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吼道:“怎么?他知道了?你告诉他的?”
“我可没说。”沈飞叹了口气,声音透着几分无奈,“是他自己查出来的。乔磊他们下井前几天,他就派人盯上了三号井。一个光头、一个胖子,除了他的人,还有谁?”
王江海咬紧牙关,怒火在心中翻腾:“肯定是,是他的风格。”
那一刻,王江海的思绪仿佛被瞬间拉回到二十年前——青石巷口,年少时的他、沈飞、冯振标三人并肩坐在台阶上,身旁堆着他们忙碌一个下午捡到的几块废铁,准备拿去换点零花钱。虽然汗水湿透了背脊,却依然笑得像疯子。那时,他们还是彼此口中的“兄弟”。
可是如今,那人早已从他们的“兄弟”变成了如今最难招惹的“废彪”。
冯振标,外号“飞镖”,江湖上称之为“废彪”。曾经三人中的义气担当,却也是最容易走极端的人。因为一场工伤,他落下残疾,彻底堕入灰色地带。近年来,他一直在五矿开着一个小煤窑,日子拮据时便去找沈飞敲诈政策,找王江海要点设备。他心里一直憋着当年自己“被抛弃”的那段历史,愤愤不平。
王江海正准备闭眼休息片刻,手机却突然猛地震动。来电显示——乔磊。
他迅速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乔磊少见的急促与慌乱:“王总——出事了!胡静……被人带走了。”
王江海猛然坐直,声音冷得几乎透骨:“你说什么?”
乔磊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焦躁的情绪:“有人闯到冰场闹事,说让胡静‘陪滑’,她拒绝了,对方就开始砸场,还放话——‘让王江海亲自去五矿赎人’。”
话音未落,空气似乎从耳膜中瞬间抽空,王江海感到一阵刺耳的寂静。
“爸,什么人敢跑到咱们商厦闹事?”王昭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语气中难掩焦虑。
王江海没有回答,只是低沉道:“走,先去看看。”
父女俩快步踏入电梯,直奔五楼。电梯门一开,一股刺鼻的气味混杂着冰渣扑面而来。
冰场的玻璃护栏被砸碎了三块,广播停滞,冰面上空无一人,场地内一片狼藉。椅子被翻倒,鞋柜散落一地,一只溜冰鞋横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乔磊站在场边,眉头紧皱,眼神中压抑着愤怒与焦虑。
“胡静是被对方架走的。”他低声说,“四五个混子模样的人,戴着鸭舌帽、身上有纹身,看起来像是社会上的人。动手之前,他们反复提到你的名字,说‘让王江海亲自去五矿’。砸完就走。”
刚刚从井下险些脱身,又冒出这一出事,所有人的神经瞬间紧绷。
乔磊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难掩的焦虑:“我本来想报警,但一想到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砸场、留下话来,说明他们根本不怕官方介入——一动手,可能真会把胡静逼到绝境。”
他环视满地的狼藉,低声补充道:“这不是普通的寻仇,这是挑衅。”
就在此时,马星遥气喘吁吁地赶回来,额角带着汗水:“我查到线索了。他们开的是辆吉普,山A-4F871,出停车场前被摄像头拍到了。”
王江海沉声道:“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废彪。”
这几个字一出口,现场气氛骤然凝固。不少人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井下那两个混子,光头和胖子,也是他的人。看来,这次废彪是真的动真格了。”王江海的眼神如钉,声音冷得让人心头一紧,“别乱动,我来处理。”
“废彪……”陈树低声复述,眼神瞬间变得凝重。
马星遥望着冰场外的漆黑夜色,声音压得低沉:“要等着处理的话,胡静可能等不了。”他的一只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低声说:“我不能等。”
乔伊回头盯着他,眼神冰冷:“你想怎么做?一个人去?废彪那种社会人,你真能应付?”
“我不会硬闯。”马星遥咬牙,语气坚定,“但我必须去。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得确认她没问题。”
陈树站起身:“我陪你。胡静姐一直帮助我们,不能眼睁睁看她出事。”
乔伊点了点头:“那我们三人一起去。”
他们没有告诉乔磊和王昭,因为后者一定会拦住他们。但此刻的局势,已不容拖延。
下午16:00整,三人从商厦里叫了辆出租车,驶向桐山西郊——五矿。
车程约40分钟,司机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头,听说他们要去五矿,眉头一皱:“你们去那儿干啥?那地方早荒了,没人去了。”
乔伊随口问:“听说那边不太平?”
司机一边拐弯,一边咂嘴:“两年前还出过命案呢。以前是桐山煤厂的附井,后来搞什么‘转型开发’,骗了不少人钱。那废彪,就是搞这事的头头之一。”
“你认识他?”
“年轻时见过,甚至在麻将馆里遇到过,还当过保安。胳膊坏了,打起人来眼都不眨——狠角色。”
车厢内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似乎每个人都在思考这段过去。
乔伊低声询问:“五矿几个出入口,哪条最隐蔽?”
司机瞥了她一眼,声音略低:“主路是大门,还有一条货车道,从边上老厂房通进去,铁链锁着,但人能钻过去。”
他们在货车道外下车,徒步绕至厂区后方,踩着碎砖和煤渣,从一条废弃的输煤槽管道爬进了五矿厂房的边缘地带。
五矿,犹如一头年老的猛兽,腹部空洞,肌体腐败,锈迹爬满了管道与门框,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带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嗡鸣。
它不仅仅是一个废弃的矿区,对于桐山人来说,它是一个介于合法与非法之间、说不清也管不明的灰色地带。
地理上,它卡在三省交界线上,距离主城区半小时车程,四周丘陵环绕、道路狭窄,曾是煤炭运输的枢纽。但随着煤炭整顿政策的推行,私矿关停,这片区域却成为了一个没人愿意接手的烫手山芋。
“那地儿是你们市边缘,不归我们省管。”
“地理是你们那头的,行政怎么能算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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