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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井(七)(感谢忆那年夏天的宝贵反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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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芳没再顶嘴。

她只是怔怔地看着乔伊,像第一次意识到,那场“幻觉”也许不仅仅是幻觉。

刘小利咕哝着:“你别说……我刚才那个‘从历史战场冲出来’的感觉,不像幻觉。我现在嗓子还疼。”

陈树半是自语,半带认真:“要那不是幻觉……那它就不是‘记录器’,而是‘编剧机’了。”

乔磊收了笑,脸色也沉下来:

“先不管是不是幻觉。可以确定的是——那个Ω装置,能把某种‘未来画面’展示给我们,甚至引导我们朝特定方向走。”

他望向矿道深处,声音低沉:

“它不是在问我们信不信命。”

“它在看——我们会不会照着剧本走下去。”

乔伊点头,从包里取出《忏悔录》,递给张芳。

“你不接受那个‘物业员’的未来?那很好。”

“那我们就查清楚——是谁,把那种人生,写进了‘未来’里。”

“Ω装置,要么是预言机,要么是篡改机。咱们不能再等它下一次播片。”

张芳接过纸,手指微微发紧,良久,低声说:“那就——我们来写下一段。”

话刚落,众人还没彻底消化,王昭忽然皱眉,出声打断:

“等等——马星遥呢?”

空气像被突然抽空。

几人齐刷刷一惊,迅速扫向四周。

矿灯来回搜索,每一束光都扫不到他。

矿道里,只有他们六个。

张芳已经反应过来,飞快翻出备用信号接收器。

陈树一边开包,一边喊:“别乱动,我带着‘树一号’——扫描模块,用Ω手表的高频频道追踪他的位置。”

他接上模块,快速调频,嘴里念叨:“星遥那块Ω表靠近装置后会自动反射信号……只要没太远,就能扫到。”

屏幕闪了下,信号跳动。

嘀——嘀嘀。

陈树眼睛一亮:“锁定了!左侧,十五米!”

“走!”乔磊话不多,直接带队冲上前。

几人迅速穿过一段塌方边缘的小裂缝,借着矿灯扫射,他们终于在一处幽深的侧洞中发现——

马星遥。

他靠在一堆碎石旁,脸色苍白,衣服湿透,Ω手表闪着断断续续的蓝光,呼吸微弱,嘴唇干裂,整个人像被矿井抽干了力气。

“星遥!”

乔伊第一个冲上前,半跪检查他的脉搏——还在,偏弱。

张芳飞快递来水壶,乔伊托起他的后颈,喂了几口水进去。

马星遥咳了一声,喉咙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视线还模糊,矿灯的光圈仿佛一团团浮在水面上。他嗓子沙哑,像在吞一把碎石:

“……我……看见了……”

众人安静下来,屏息倾听。

“……我爸。”

他闭了下眼,再睁开,眼神仍带些恍惚。

“他在这儿……穿着那件蓝布工服……跟我说了句‘别怕’。”

“然后就……被那个光带走了……”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像在被某种记忆拉回去。

乔磊轻轻按住他肩膀,语气沉稳:“星遥,听我说。你没事了,我们找到你了。”

刘小利也蹲下,眼圈发红,一边拍他肩膀一边嘴硬:“你这个狗东西,差点吓死我们了……”

王昭没说话,只是悄悄别过脸,袖口悄悄擦了一下眼角。

——这一刻,他们才真正从“未来”的泥潭中,再次确认:彼此,还在。

张芳低头看了眼马星遥胸口上的Ω手表。

那微弱的蓝光一闪一闪,像不是一块仪器,而是一道仍未彻底关闭的窗口。

乔磊缓缓站起身,长出一口气,环顾四周,目光沉定:

“Ω装置让我们看到的,不是幻觉,也不是电影。”

“是我们每个人心里最不敢回头的那一页。”

他说得不重,但像钝铁砸在轨道上,闷响里带着分量。

他看向众人,语气一顿:

“都还在——那我们就该,上场了。”

乔伊点头,声音平静却透着决意:

“是时候搞清楚了——这个系统,到底想让我们‘选’什么。”

众人重新整队,顺着左侧通道前行。

这段路他们并不陌生,却走得比上次更加谨慎。

乔磊打头,矿灯扫过地面和岩壁,铁轨锈得发红,碎石散落两侧,空气中带着陈旧的湿气和微弱硫气味。

他们途经一排生锈的工字钢支架、两处塌方边壁、还穿过一个布满老旧设备残骸的平台。

但——那间“实验室”不见了。

陈树低声嘀咕:“不是这儿吧?我记得上次咱是从那个写着警示牌的作业区,左拐进去的……”

乔伊停住脚步,站在一段下行的斜坡前,眉头微皱,目光快速在四周扫过。

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语气一沉:

“……我们被绕进来了。”

几人一怔,四下扫望——

路径熟悉,却微妙得像被“调换”过顺序。墙面上的标记、轨道分叉的角度,都与记忆有一丝不符。

矿井没有回音,但那种“被引导”的感觉,又悄无声息地浮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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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5年·乔伊访谈·过去未来,本就是同一个人】

讲到这里,我终于问出了心底憋了很久的问题:

“你们说的‘三号井’,那个Ω装置,为什么会在两个不同的通道里?一个能看见未来,一个看见过去……这不太合理吧?”

乔伊听到这句话,眉头微微动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半笑不笑的神情。

她顿了顿,像是在回味这个问题,也像是在找一个合适的角度回答。

“这其实不仅仅是个工程问题,也不仅仅是哲学问题。”

“在Ω面前——未来与过去,其实都是当下。”

我一时没能理解,乔伊便放慢语速:

“你熟不熟悉量子叠加态的概念?”

我摇头。

她抬手比划了一下,指尖间像在描一条看不见的轨迹:

“我们现在看时间,是一条线:过去、现在、未来,按顺序排。”

“但从微观世界来说,那不是线,是态。”

“你可以把过去理解成光波,它延展、干扰、模糊,情绪化、泛滥、时常失焦。”

“而未来,更像光粒,是你主观欲望下的投射,方向性强、密度高,但极易崩散。”

“而Ω的强大之处在于——它可以让这两种看似对立的东西,在同一时空叠加存在。”

我睁大眼睛:“意思是,它不是‘通向过去’或‘预见未来’,而是——”

“是让你‘被自己同时观测’。”乔伊替我说完。

她轻轻一笑:“你的遗憾、你的渴望,都不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它们统统属于你。而Ω,只是放大了你的观察角度,让你看清楚你对自己认知的偏差。”

我还没完全消化,她又补了一句:

“还有一点,你们对‘Ω’这个符号的理解,其实也不太对。”

她抬起手指在空中写了个Ω的形状,“这只是我们拿来用的一个符号。它不是咱们地球上传统意义上的‘希腊字母’,只是形状相近而已。”

“它真正的‘读音’和‘含义’,并不在任何地球语言体系内能完全解释。”

我愣住了:“那……它到底代表什么?”

乔伊看着我,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静静地说了一句:

“这正是我们正在研究的下一阶段项目——Ω命名起源推测模型。”

“我们想知道,它究竟是外部传入、宇宙自然生成、还是……某种‘文明自我构造’的结果。”

她停顿了一下,轻轻合上了放在身边的资料夹,眼神变得很深: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发现——所谓‘命运’,从来不是预设好的剧本。

它只是——你看它的角度,决定了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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