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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时空的边界——青春、责任与未解的谜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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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想太深。可乔伊的眼神却仿佛已经看透那些无法触及的部分。

乔伊望向窗外,月色像一层被揉皱的白纸,挂在夜空里。她轻轻地说:

“昭昭,如果我们不去追这些线索,那就等于承认,我们只是这个世界给出的一个注脚。”

王昭沉默了一下,咬着下唇。她终于明白,这不仅是乔伊一个人的事,也不只是“好奇”那么简单。

如果这条线一直延伸到过去,那她们必须追着它,一直往回走。

“那我们就从头开始。”她看向乔伊,眼神沉稳起来,“从1938年那页纸开始,一页一页,把它翻回来。”

王昭靠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气,像是被打入了一个她不曾预料的维度。

“你知道吗?”她声音轻轻的,“我一直觉得我们这些人遇到你,是巧合。现在听你这么说,好像每一步……都不是偶然。”

乔伊没有说话。

她知道,有些话,暂时说出来只会让人更困惑。而她自己,也还没真正理清楚那些被时间剪碎的线头。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咖啡慢慢变凉,窗外的雪越下越密。玻璃窗上,一层水汽模糊了视线,像是眼前这个世界,也开始模糊了边界。

乔伊突然开口:“王昭,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你身边了……你还会相信我吗?”

王昭没有犹豫,轻轻一笑:“你不在我身边,也没关系。只要你曾和我并肩,走过这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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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5年·乔伊访谈·她不是不信,是想弄明白】

乔伊坐在访谈室的灰蓝靠椅上,灯光柔和,她翻出一本已经泛黄但封面光滑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发白的老照片——那是她和王昭在高二时的合影。

“那时候我们已经很好了,”她一边递过照片,一边说,“她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性子冲,但心思其实很细。我们俩像是两个边界不同的人,但很快就靠近了。”

照片中,两人坐在来顺饭店的街机前,笑得肆意,一个扎着马尾,一个微微歪头。背后是闪着灯的“拳皇97”招牌。

“她后来怀疑我……不是穿越来的。”乔伊轻声笑了笑,“她说,要么你是外星人,要么是那种被送过来监视地球的智能体。”

“她说得挺认真的吗?”我接话时下意识一笑。

乔伊点头:“很认真。她是那种——一旦不懂的,就要追到底的人。”

她话锋一转,忽然问我:“你信吗?就是宇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的文明。”

我一愣,下意识摇了摇头:“这个……我也没想太多。说实话,我阅历挺普通的,生活半径很小。”

乔伊没露出意外,反倒像早就听过无数这样的回答。她伸手在身旁的悬浮书柜前一点,资料柜自动打开,缓缓滑出一排编号文档。

她抽出其中一本深灰色封皮的文件夹,在我面前摊开。

“这是我们Ω实验的原始资料。”她翻到其中一页,纸张边缘因时间久远微微泛黄,但那一页上的字迹——或者说,那些“符号”——让我顿时愣住了。

那不是任何我见过的语言。不是中文、英文、拉丁文,甚至不像人类书写体系。它们像是图形与语言的中间态,像是某种用来思考,而非表达的记号。

“这些,是我们在设备底部的核心芯片上扫描出来的。不是刻上去的,是像……生长出来的。我们找遍了当时已知的语言系统,也没找到匹配的。”

我盯着那一页,试图理解那些线条与弯折的排列,但越看越觉得像一种“非文字的沟通”——它没有语序,却让人忍不住想去解读。

“所以,”我小心地问,“你们怀疑……这个装置,不是地球人造的?”

“我们不敢定论,”乔伊合上文件,“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它的制造逻辑,超出了我们对物理材料的认知。”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一开始也不信。直到有一次,那个装置在完全断电的状态下,仍然能在实验室墙面上投出‘波纹’。”

“波纹?”我反应不过来。

她比划了一下,“像你在水面扔了一颗小石头,水波一圈一圈扩散。但那是在空气里,在实墙上。”

我看着她,像是在听一段来自遥远世界的回忆。

乔伊沉默了一会,像在翻找那段记忆的边角,忽然轻声说:“王昭看过这页资料,她看完没有质疑我是不是‘人类’,她只是说了一句:‘如果你是异星文明,那至少是我遇到过最有人情味的那一个。’”

她说到这儿,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带着一种久违的温柔。

“所以我信她。”乔伊看着我,语气真诚,“我信她会信我。”

我低下头,再看那张照片时,忽然觉得那一刻的笑容,比那页“看不懂的文字”更像是一种答案。

那是她和王昭的并肩。是被世界误解前,两个人在人群中悄悄做出的确认:

我们彼此不一样,但我们依旧是朋友。

“Ω是什么?它到底是谁造的?我们是不是‘被选中’了?”我忍不住问。

乔伊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望着窗外缓缓飘落的午后细雪,语气平静:

“有些问题,没法一口气答出来。”

她把那本资料合上,声音缓缓落下:

“有些答案,我们还在寻找的路上。”

“你们那也是Ω实验吧?”我趁乔伊情绪放松、语速不再像过去那样谨慎的时候,试着把问题抛了出来。

她没有马上回答,先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仿佛在咂摸那个词带来的回忆。然后她笑了,轻轻摇了摇头。

“说实话,”她语气里带着一点玩笑意味,“我们那个所谓‘Ω实验’,在跟别人讲的时候,名字起得确实很响亮,听起来像能撬动时间轴似的。可说白了,行内人都懂——很多课题名字是用来‘写申请’的,真正做的,不过是一些在理论框架内兜兜转转的模拟测试。”

我愣了一下:“所以……你们的实验和‘那个’Ω,其实不是一回事?”

她点点头,眼神透着一种干脆的清醒:“如果我们的是李鬼,那个叫石尽的人做的……才是真正的李逵。”

“两个世界。”她顿了一下,“甚至,不一定是地球上的两个世界。”

我脑子还在努力消化她话里的信息,想再问点细节,关于她当年导师那边的实验,关于后来有没有重启,有没有留下什么关键成果——但乔伊已经把水杯放下,靠在椅背上。

“今天就到这吧,”她轻声说,语调温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太多了,你也得慢慢听,我也得慢慢想。”

我点了点头,没有强求。

她目光落在窗外,暮色正悄悄染过高楼的轮廓,街道上的行人还未散尽。她的侧脸被落日擦过,像极了那些年旧照片中被光影笼罩的青春少女——不说一切,却已经在心里走得很远。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悄悄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词:

李逵,李鬼,Ω。

故事还没结束,但我知道,乔伊愿意讲到这里,已经是某种信任了。她不是不想说,而是知道——有些真相,需要听的人也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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