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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再也回不去的门——有些真相一旦靠近,感情就会被重新定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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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拉着马星遥一路小跑回街机厅,刚拐进门口,就看见刘小利还坐在那台格斗机前,单手握着摇杆,另一只手无聊地转着矿泉水瓶盖。

“终于舍得回来了?”刘小利斜着眼看他们,晃晃手里的游戏币,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直接跑路了,结果倒好,带人来报仇了?”

陈树把马星遥往椅子上一按:“来吧,今天一局三人乱斗。不是你老说我打不过你吗?”

刘小利眼神一亮,笑得一脸欠揍:“怎么的,打不过就去街口捡‘高手’?想靠友情挽救胜率?”

“我哪是外援。”马星遥语气淡淡,手上动作却干脆利落地投了币,“我是来看看他还能撑几局。”

“哟,这嘴也挺能打。”刘小利挑挑眉,选人时毫不犹豫地锁了最强角色。

三人围着机台,互相调侃,下一秒,游戏正式开打。

屏幕上的人物拳脚飞舞,技能闪个不停,摇杆咔咔作响,像要把整个街机厅的氛围点燃。

“哎哟别老阴我啊!我才刚站起来你就扫我腿!”

“自己物理不及格还怪我,站那么近不掉血才怪。”

“我又掉出画面了……谁先死谁买奶茶啊!”

刘小利打得最疯,陈树打得最拼,马星遥手速最快但最安静,一招接一招地打得干净利落,连旁边路人都停下来看了。

“砰——Ko!”

“这局谁输了?”

“我!!!”陈树抱头,“我今天怎么这么背啊……”

马星遥不动声色地补了句:“你刚才自己说的,输的人买奶茶。”

“那是战术性放水!”陈树嘴硬。

刘小利乐得不行:“老板,加一杯大杯椰椰雪顶,他请!”

灯光打在三人脸上,说不出是哪种少年感,热乎、明亮,不用修饰。

没人再提刚才街口的事。没人解释什么拥抱、什么误会、谁跟谁亲近一点。

这一局游戏下来,那些原本藏在心里的别扭,也跟着一起散了。

他们都明白,有些话不用讲清,只要你还坐在我旁边,愿意再打一局,那就已经是答案。

那天晚上,他们连着打了六局,直到街机厅老板从后门探头催了三次。

陈树输了四次,笑到躺在椅子上:“我不跟你们俩组队了,我要单飞,另组战队。”

刘小利晃着奶茶吸管走在最前头:“我们这组合啊,注定是桐山最强战力。”

马星遥慢悠悠接话:“你说的是格斗组合,还是科创竞赛?”

陈树把手揣进兜里:“都一样。”

他看着他们两个,心里升起一种特别轻的、简单的满足感。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知道,能打完一局、还想打下一局的人,不多。而你们——都在。

桐林夜市到了最热闹的时段。铁板的滋啦声、烤肉的焦香、塑料椅刮地的响动混在一起,烟火气像罩着一条厚实围巾,把整条街裹得暖暖的。

刘小利选了条口最香的一家摊位,一屁股坐下:“我请!今天谁都别装矜持,不喝通红脸不准走!”

陈树翻了个白眼:“你前天刚请完饭,今天又请酒,家里是不是挖出金矿了?”

马星遥拉开凳子,笑着没接话。他今天明显比平时松快,连打游戏时都笑得比平时多。

烤串一盘盘上桌,酒瓶冰得扎牙,打开时“咔哒”一声,仿佛把一整天的课业与琐事也一起拧开了。

第一杯下肚,三人齐刷刷吸气。

“——真辣。”

“——真带劲。”

“——真有成年感。”

几轮下去,酒精顶了上来,话题也从“摇杆灵敏度”飘到了“谁小时候打架最狠”,又飘到“你见过真正的矿灯没”。

马星遥眼神顿了顿,放下杯子,沉默几秒,忽然低声说:

“我爸……是在三号井的。”

陈树的手顿在半空,刘小利也收了串。

“矿难那年,他上夜班。人是上来了,可我总觉得——命好像留在下面了。”

“从那之后,他几乎不说话,屋里冷得跟空房差不多。过年连对联都不贴,就抽烟、喝茶,看报纸。”

“小时候我们家也热闹,过年会包饺子、放鞭炮……后来就什么都没了。我妈搬走了,我爸还在,可那个‘家’,就没了。”

没人说话。

陈树只是拿起酒杯,小口抿了一口,过了会儿,才闷声开口:

“我爸……那年失踪的。”

马星遥抬头看他。

“三号井,夜里那班。我记得那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说‘等我上来,带你去钓鱼’。我还在削鱼竿,结果……等来的只有通知。”

“鱼竿也没用了。”

两人沉默对望,空气仿佛被一块旧棉被盖住了,只剩下眼神在交换那些从未说出口的疼。

然后,他们几乎同时开口:

“你爸叫啥?”

“陈正。”陈树说。

“……马翔。”马星遥点头。

“靠……”刘小利这才反应过来,“你俩……你俩爸以前是同事?”

“应该是。”马星遥说,“都在三号井。”

“怪不得那名字眼熟,”陈树点头,“我小时候在井口见过。”

“我也是。”马星遥轻轻笑了下,“只是……从没想过。”

气氛一下凝住了,像被这意外的交集,带到某个旧回忆的深井。

刘小利赶紧插话,想缓缓场子:“行吧,这桌子——人生、纪实、家庭伦理剧一应俱全。明儿要不要写个‘我们与井的故事’?”

没人理他。

他干咳一声:“我家是教体局的,小时候最刺激的事就是体育考试差一分不及格。我现在突然觉得,混在你们‘矿区二代’里,我是不是得补个出身证明?”

陈树笑出来:“你得先认全通风图结构。”

“你得知道避灾通道有几个拐弯。”马星遥接。

刘小利举杯一碰:“你们往下挖,我在上面拉你们回来!”

三人同时笑了。

那一刻,沉重没有走开,但至少,没那么压人了。它被这笑声稍微往后推了一步。

他们仍坐在这家油烟扑面的街边小店,喝着扎啤,撸着鸡胗,说着当年。

可他们心里都明白,这顿饭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只是“朋友”。

他们是曾在同一个井口边缘擦肩而过的孩子,是彼此不知却共享过黑暗和沉默的继承人。

他们的父亲曾一起走进井下,而他们在很多年后,终于坐到一张桌上,把那些没人愿提的旧事说了出来。

这一晚过后,他们不是“更懂彼此”了,而是知道,有些痛,不用一个人扛了。

夜深了,摊贩开始收摊,烤炉上剩下的几串发出低低的滋响,酒瓶子上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陈树点着桌边一串凉掉的烤鱿鱼,眼神发直地看向不远处的夜色。

马星遥低着头,慢慢地说:“我查过三号井那年事故的档案。官方说是塌方和气压突变,但有人——一个当时的救援队员,私下跟我说,他在井下两百米的位置,看到了一道奇怪的光。”

陈树转过头,眉头皱起:“你也听说了?”

马星遥点点头,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很清楚:“不是火光,也不是塌方扬尘。是一道直直立在那儿的蓝光。没有扩散,没有晃动,就像……一道光墙,像现实裂了一道缝。”

陈树的手指一抖,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桌沿。他沉了几秒,说:“那晚我爸打完电话,矿上说信号中断,但我妈说,她听到了无线电里突然传来一段像水里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有节奏,但听不清。”

他咬了咬牙,像是在抵抗某种多年压着不愿说的执念:“我学无线电,就是为了弄清楚那段声音到底是什么。你说我爸死了,我不信。我觉得他不是没回来,是被带走了——去了什么地方。”

马星遥听着,点了点头,低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对视着,半晌无言。

他们说的,不再是课本上的知识,也不是谁家旧事,而是藏在心底许久、无人相信的一个可能。

刘小利听得一脸错乱,嘴角抽了两下:“你俩今天怎么回事?谁灌你们喝的五十三度?这不是烧烤摊吗?怎么聊出科幻片味了?”

陈树没理他,继续说:“你有没有觉得,乔伊……其实也有点不太对劲。”

马星遥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反对。

“她对一些东西的反应太熟了,好像不是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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