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水闸启棺,血字惊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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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
城西,金水河畔,废弃的染坊区。
空气里弥漫着腐烂水草与工业染料混合的腥臭,钻入鼻腔,如同陈年的血渍,粘稠而令人作呕。
周邦彦如同一道融于黑暗的鬼影,拨开半人高的杂草,来到一座被厚重藤蔓彻底覆盖的古老水闸前。
这里曾是拱圣营在汴京城内最隐秘的三个据点之一,代号“沉棺”。只有他和父亲,以及不良帅知晓。十年前,父亲就是在这里,将年幼的他送上了一艘运送染料的臭气熏天的小船,让他逃离了那场灭顶之灾。
他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静立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风声,虫鸣,远处更夫的梆子声,甚至更远处樊楼顶上飘来的,李师师那如泣如诉的琴声,所有声音都化作冰冷的数据,在他脑中被拆解,过滤,重组。
他在计算西城更夫的巡逻路线。
寻常日子,此时应是交接班的空当,有半柱香的绝对安全时间。
但今夜樊楼异动,全城戒严,巡逻或许会提前。
这是他计划中的风险。
终于,万籁俱寂。
他伸出手,用一种极其独特的节奏和力道,叩击石壁上三块毫不起眼的青砖。
“咚……咚咚……咚。”
一长,两短,一长。
这不是凡间的声响,而是蕴含了内力震荡的“启棺”秘号。劲力穿透数尺石壁,却悄无声息,如同水滴沉入死海,只在内部引起特定的共振。
就在他收手的瞬间,巷口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提着灯笼的打更人,摇摇晃晃地转了过来,比他预估的时间,早了足足三十息!
“哪来的野猫,叫春叫到这儿来了!晦气!”
周邦彦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整个人如壁虎般,无声无息地贴上湿冷的石壁,气息与心跳瞬间归于虚无。
灯笼的光晕,像一只昏黄的鬼眼,一点点逼近。
光线扫过他藏身的石壁,只差三尺!
更夫似乎没发现任何异常,嘟囔着解开裤腰带,对着墙角开始放水。
哗啦啦的水声,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也就在这时,石壁内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机括转动声。
沉闷,压抑,像是尘封多年的棺木,正在缓缓开启。
周邦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动声色,指间一枚比米粒还小的石子,早已蓄势待发。
他没有看向远方,而是精准地计算着声音的轨迹。
石子无声弹出,划过一道肉眼难辨的弧线,精准地打在远处染坊废墟内,一个悬挂着的破铁桶上。
“当啷!”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中骤然炸响!
“谁?!”
更夫吓得一哆嗦,水流都断了,连忙提上裤子,举着灯笼,满脸惊惧地朝声音来源照去。
他骂骂咧咧地朝着铁桶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念叨着:“杀千刀的畜生,吓死你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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