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庶女被贬妾?挺孕肚嫁权臣灭侯府

第80章 亲兄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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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梓涵抱着竹筒,微微蹙起眉,目光依旧望着康瑾瑜离去的方向,甚至还轻轻叹了口气。

抬起手,仿佛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光滑的竹筒表面。

那姿态,那神情,落在有心人眼里,简直就是一个目送情郎离去的深闺怨妇!

果然!

假山后那小丫鬟看到章梓涵这副模样,眼睛瞬间亮得惊人。

她猛地缩回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连滚带爬地从假山后面溜出来,连身上的雪都顾不上拍,提起裙子,像只受惊的兔子,撒开腿就朝着静心院的方向,拼命狂奔而去。

章梓涵缓缓收回“凝望”的目光,脸上的所有情绪瞬间褪去,只剩下算计和一丝嘲讽的笑意。

“鱼饵已经撒出去了。”她无声地自语,眸中寒光一闪,“静心院那位,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

主院里的炭火烧得旺,暖烘烘的,熏得人骨头缝都发懒。

永定侯康远瑞歪在铺了厚厚虎皮的太师椅里,手里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佩,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通房丫头秋萍正跪在脚踏上给他捶腿,力道拿捏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了这位爷不快。

可惜,她那张脸生得寡淡,性子也闷,捶了半天,康远瑞连个正眼都没赏她一个。

门帘子一掀,带进来一股子清冷的空气。

章梓涵裹着一件半旧的银鼠灰斗篷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瞧着就挺普通的青竹筒子。

康远瑞撩起眼皮,有点意外。

“夫人?这大冷天的,怎么过来了?”语气说不上热络,平平淡淡。

秋萍赶紧停了手,起身行礼:“夫人安好。”动作规矩,声音也低低的。

“嗯。”章梓涵只淡淡应了一声,目光都没在秋萍身上停留。

秋萍识趣,立刻垂着头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章梓涵解了斗篷递给门口候着的丫鬟,这才走到康远瑞跟前,把手里的竹筒子往前一递,脸上带着温和笑意:“侯爷,这是二弟托人送进府里的。”

“瑾瑜?”康远瑞眉头习惯性地就皱了起来,身子也坐直了些,带着点警惕。

“他送什么来?银子?”语气里不自觉就带上了点轻嘲。

章梓涵笑容不变,温声道:“不是银子。二弟说,是他老师程阁老亲手酿的竹叶青,埋在后山竹林里足有五个年头了。知道侯爷爱酒,特意孝敬您尝尝鲜。”

“竹叶青?”康远瑞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把抓过那竹筒子,“呵!就这?一个破竹筒子装着的乡下土酿?他康瑾瑜打发叫花子呢?”

他越说越气,脸上浮起一层恼怒,眼神也变得阴沉起来。

“啪!”一声,他把那竹筒重重顿在旁边的紫檀小几上,震得几上的茶盏都晃了晃。

“他这是心里不忿!是打我的脸!”康远瑞站起身,在暖阁里踱了两步,指着那竹筒,声音带着戾气。

“觉得我这个做大哥的亏待了他们母子!觉得这侯府是他爹留下的,就该是他的!他懂个屁!当年我接手这永定侯府的时候,那是个什么光景?外面看着架子大,里头早就是个空壳子!

账面上亏得一塌糊涂!要不是我这些年殚精竭虑,四处打点,想法子开源节流,这侯府的门楣早塌了!”

他喘了口气,语速更快:“就他们娘俩,住在西边那个小院子里,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从公中出的?我短过他们一文钱吗?逢年过节,哪次不是比着份例再多给两成?他康瑾瑜摔断了腿,请大夫抓药的钱流水似的花出去,我说过一个不字没有?

现在倒好,翅膀还没硬呢,就学会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寒碜我了?不就是想告诉外人,我这个大哥苛待他们孤儿寡母吗?其心可诛!”

康远瑞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仿佛康瑾瑜送的不是酒,而是战书。

章梓涵静静地听着他发泄,脸上那点温和的笑意都没变过。

等他喘着粗气停下,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侯爷息怒。您说的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也确是您的辛苦。”

她先肯定了一句,安抚住康远瑞的情绪,话锋随即一转,“但这爵位,圣旨明明白白落在您头上,那就是您的,板上钉钉,谁也更改不了。二弟他再如何,也翻不出天去。”

她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康远瑞冒火的头顶上,让他发热的脑子稍微清醒了点。

是啊,爵位是他的,康瑾瑜再蹦跶也改变不了事实。

章梓涵见他神色稍缓,才拿起那个竹筒,继续说道:“二弟送这酒来,依妾身看,未必是寒碜,倒更像是一种心意。您想想,程阁老是什么人物?那是银鹭书院的山长,桃李满天下,清流领袖。他亲手酿的酒,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一口。这酒埋了五年,更是难得。二弟能得程阁老如此看重,亲自赐酒,还巴巴地送来给您,这分量,可不轻啊。”

果然,康远瑞脸上的怒气和轻视淡了些,眼神里多了点审视,重新看向那不起眼的竹筒。

“再者说了,”章梓涵声音放得更柔,带着点循循善诱的味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康字。二弟如今得程阁老青眼,在书院里势头正好。妾身冷眼瞧着,他读书是极用功的,人也聪明。若将来真能考取功名,踏入仕途,他可是您的亲兄弟!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到时候,他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咱们永定侯府的门楣,不是更能光耀几分?外人看着,也只会说侯爷您治家有方,兄友弟恭,这才是真正的体面,也是重振康家声威的正道。”

这番话,顿时将康远瑞暴躁的情绪彻底平息下来。

是啊!康瑾瑜那小子,要是真能考上,那岂不是白得一个在朝堂上的助力?

自己这个侯爷,地位也更稳当。

至于那爵位,反正也抢不走。与其撕破脸让人看笑话,不如维持个表面?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伸出手,从章梓涵手里拿过那竹筒。

这次动作轻了许多。他拔开竹筒顶端的软木塞子。

一股带着竹叶特有清香和淡淡草药气息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暖阁里的炭火气和熏香味。

这香气很特别,不浓烈,却异常悠远,闻之令人精神一振。

康远瑞凑近闻了闻,脸上的阴沉彻底散了。

他拿起旁边一个没用过的干净小茶杯,倒了浅浅一个杯底。

澄澈的酒液在白玉般的杯壁里轻轻晃动,他抿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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