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帝王一怒,金融巨震,永昌易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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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的音乐戛然而止,只剩下海浪声和船上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太子爷”瞬间变成了一滩烂泥。
周子豪推开身边的女郎,踉跄着冲到船头,对着“海风号”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嘶喊:“严先生!!严先生!!!”
他声音凄厉,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这个前一刻还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竟然“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坚硬的甲板上!紧接着,不顾游艇的摇晃,他竟真的对着“海风号”,对着那个模糊的身影,砰砰砰地磕起头来!动作笨拙而用力,额头瞬间就青紫一片。
“严先生!我有眼无珠!我狗眼看人低!我该死!我给您磕头赔罪!求求您!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吧!我爸…我爸马上就过来亲自给您赔罪!任凭您发落!求求您了!!”周子豪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声音在海风中凄厉地回荡。
他磕头的动作越来越重,额头已经渗出血迹,混合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活脱脱一只被吓破了胆、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
“海风号”上,船长和水手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们看看对面船上那个疯狂磕头的身影,又看看船尾那个依旧平静得如同什么都没发生的男人,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敬畏如同实质般攥紧了他们的心脏。
柳素心也坐直了身体,看着对面那不堪的一幕,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最终归于平静,她看向严飞。
严飞终于缓缓转过了身,墨镜下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海面,扫过那艘巨大的“KING”号,扫过甲板上那个还在拼命磕头、如同蝼蚁般的身影,他仿佛只是看到了一幕微不足道的闹剧。
刹那之后,严飞不再看那边一眼,仿佛那个跪地磕头的周子豪和他背后濒临崩溃的家族,只是一粒被海风吹起的尘埃。
他走向柳素心,在她身边的躺椅坐下,自然地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柳素心反手与他十指相扣,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掌控一切的沉稳力量。
海风似乎变得温柔了一些!远处,隐约传来了直升机螺旋桨由远及近的轰鸣声,带着周永昌最后的挣扎与绝望,朝着这片海域疾驰而来。
巨大的旋翼搅动气流,在海面上掀起狂暴的浪涌,吹得附近的小船东倒西歪。最终,直升机悬停在离“海风号”数十米的上空,舱门打开,抛下绳梯。
周永昌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绳梯上爬下来,跌跌撞撞地跳进下面一艘早已准备好的小型快艇里。
他花白的头发被狂风吹得凌乱不堪,昂贵的西装外套被汗水浸透了大半,紧紧贴在背上,脸上是褪尽血色的惨白,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
甚至没等快艇完全停稳,就一把揪住身后那个同样面无人色、额头红肿带血、浑身抖得像风中落叶的儿子周子豪,连拖带拽地将他摔进快艇里。
“开过去!快!!”周永昌的声音嘶哑破裂,对着快艇驾驶员歇斯底里地吼叫,眼球布满血丝,里面只剩下极致的恐惧。
快艇如同离弦之箭,划开波浪,朝着那艘银灰色的“海风号”冲去。距离越来越近,周永昌甚至能看清甲板上那个靠在躺椅中的身影轮廓——平静,沉凝,仿佛隔岸观火的神只。
快艇在距离“海风号”船尾几米处一个急停,激起大片水花。周永昌根本顾不上形象,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过两艘船之间不算高的船舷,笨拙地摔在“海风号”光洁的柚木甲板上。
昂贵的西装裤膝盖处瞬间被蹭破,露出底下磨红的皮肉,但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巨大的恐惧已经吞噬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身后的周子豪更是如同烂泥,是被周永昌的两个保镖硬生生拖上来的,瘫在甲板上,眼神涣散,裤裆处一片深色的湿痕,散发出难闻的骚气,竟是吓得失禁了。
“海风号”的船长和水手们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眼神复杂地看着这如同丧家之犬的父子俩,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尿臊味和绝望的气息。
周永昌手脚并用地在甲板上向前爬行,完全抛弃了所有身为上市公司董事长的尊严,他爬到距离严飞躺椅几米远的地方,再也不敢靠近,猛地停下,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这个年近六十、在商海沉浮数十年的男人,竟如同最卑微的奴仆,将额头死死地抵在冰冷的柚木甲板上!
“严先生!严董!!”周永昌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因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每一次磕头都发出沉闷的“咚”声,“是我周永昌教子无方!生出这个有眼无珠、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他冲撞了您!他该死!我们周家该死!!”
他一边哭喊,一边用尽全身力气磕头,额头很快就在光洁的甲板上蹭出刺目的红痕和污迹。他身后的周子豪被保镖按着,也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机械地跟着磕头,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和求饶声。
“求求您!严先生!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周家这条贱命吧!”周永昌涕泪横流,昂贵的西装袖口胡乱擦着脸,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狼狈不堪:“永昌建材是小的半辈子心血,可对您来说,就是不值一提的尘埃!求您看在…看在我周家上下几百口人,看在公司几千员工要吃饭的份上…给我们一条活路吧!!”他语无伦次,声音凄厉绝望,如同濒死的哀嚎。
“我愿意把周子豪这个孽障交给您处置!打断他的腿!把他丢进海里喂鱼!任凭您发落!只求您息怒!只求您放过周家!”周永昌猛地抬起头,额头上已是青紫一片,血丝混着汗水流下,他眼神疯狂地指向瘫软如泥的儿子:“还有我!我周永昌愿意辞去一切职务,交出所有股份!只求换您一个点头!严先生!求求您了!!”
他一边嘶喊,一边手忙脚乱地从西装内袋里掏东西,颤抖的手指掏出一个鳄鱼皮钱包,又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银行卡,最后甚至慌乱地解下自己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连同钱包、银行卡一起,双手捧着,高高举过头顶,如同供奉神灵的祭品,朝着严飞的方向。
“一点…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只求…只求您能消消气…”他声音颤抖,卑微到了尘埃里。
整个“海风号”甲板上一片死寂,只有周永昌粗重绝望的喘息声、周子豪压抑的呜咽声,以及海浪轻轻拍打船身的哗哗声。阳光依旧明媚,海风依旧带着咸腥,却无法驱散这方寸之地弥漫的令人窒息的卑微与恐惧。
柳素心坐在严飞旁边的躺椅上,墨镜下的眉头紧紧蹙起,看着甲板上那对卑微如尘的父子,看着周永昌额头的血痕和捧着财物的颤抖双手,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下意识地微微侧过头,不愿再看这过于残酷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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