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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2章 年的除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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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口有人在放烟花了,

第一朵红光在空中“啪”地一响,

两个少年影子在雪地里拉得又细又长——

他们不知道未来有多复杂,但至少今晚,

他们只是两个在东关市场买鞭炮、谈天、放炮、笑出声的少年。

放完鞭炮后,陈树和马星遥意犹未尽,手还在裤兜里余温未散,鞋底沾着雪泥,一路走到了市场里最热闹的小商品摊——贺卡摊。

那时候的贺卡,五毛到三块不等,有闪粉的、有立体的、有带小机关的,还有最吸引少年的:音乐贺卡。

只要一打开,就会响起那种电子琴音质的旋律——《茉莉花》《梁祝》《祝你平安》《朋友》……

在2002年的铜山,这就是浪漫、仪式感、少年心思的载体。

陈树挑卡片挑得特别认真。

他翻着翻着,翻到一张玫红色封面的音乐贺卡,打开一看——

“有一个人一直在你身边,不声不响,像风一样守护。”

背景音乐是《知心爱人》的电子琴版本,哆哆哆,叮叮叮,温柔得像是放在心尖上转。

他眼神闪了闪,决定把它送给乔伊。

不是表白,不是示爱,就是一种——“你一直在我们身边,我记着。”

然后他又挑了一张淡绿色的,音乐是《祝你一路顺风》,他想到王昭。

这次的理由特别“实际”:感谢经费支援。

“没王昭咬咬牙批那笔‘小组支出’,我们连监听设备的电池都得借学校的。”

陈树笑着收好卡片,转头问马星遥:“你呢?”

马星遥没有马上回答。

他蹲在摊位前,手里拿着一张浅蓝色的立体卡,上面画着两只对望的企鹅。

他打开一看,音乐是《回家真好》。

他轻轻笑了一下,决定送给胡静。

她不是他的家人,可每个他疲惫或沉默的时刻,她都像一个“不用问也知道要递热水”的人。

他挑了一支笔,在贺卡背面写:“春天快来了,你也该歇一歇了。”

写完后,他没有立刻走,而是又翻了几张。

终于,在最角落里翻出一张看起来普通到极致的贺卡——

奶白色底子,蓝字写着“新年快乐”,打开后就是单调的《友谊地久天长》。

但他还是挑了这张。

要送给他爸——马翔。

那个下班就关房门、不说话、不交流的“冰人”。

马星遥知道,他爸收到以后,大概率也就是看一眼,甚至不看,说一句“哦”,就搁桌上了。

但他还是决定送。

“不是因为我有多想你回应,而是因为——我不想让我们两个,在这么热闹的节日里,像‘各自过冬’的人。”

贺卡选完,两人并肩走在夜路上,身后是摊贩吆喝和小孩嬉笑声。

陈树提了提袋子:

“你说,有一天我们长大了,是不是也就不会逛这种摊了?”

马星遥淡淡说:

“可能会。”

“但我希望——到时候,我还会想挑一张贺卡,哪怕只是给自己。”

雪下小了,

风也没那么刺了,

他们背着书包,提着贺卡,穿过东关市场——

一人走进了人海,一人走进了家门。

可心里,都多了一点不说也能感受到的“节日的温度”。

刘小利一身“年货探店专用装备”:橘黄色羽绒服、复古毛线帽、随身听别在腰上放着《乐队的夏天精选合辑》,一边嚼着甘蔗段,一边走走停停,他找的是——贺卡摊。

他不是买不起家门口商厦里的高级贺卡,甚至他家那家商厦三楼自己就有一个“文具精品屋”,卖的全是最时髦的进口卡片。

但他偏不去。

“商场太冷,没烟火气。”

“贺卡嘛,要在有糖葫芦、烟花味、二胡声的地方挑,才有灵魂。”

这就是刘小利的贺卡哲学。

他在摊位前转了三圈,终于像寻宝一样找到了那张——

封面闪金,立体展开能跳出一只穿唐装的兔子的贺卡,打开后是一首电子合奏版《你最珍贵》。

“就是它!”他一拍大腿,“这个送给王昭,够气派,够应景!”

“昭昭女神,过年你最大,我这卡最贵!”

他满意地把它包起来,小心翼翼揣进内侧兜。

然后他又接连挑了几张:

送乔伊的,是粉蓝底、镂空花边的音乐卡,背景是《小幸运》,上面他写:“你是我们团队的主心骨,年年有你,年年靠谱!”

给陈树的,是一个带无线电塔图案的复古卡片,他写:“电磁波里祝你信号满格,考场不掉线!”

送马星遥的,干脆就是《朋友》的主题风格,写着“兄弟,来生一起走正道”,配上《友情岁月》的旋律。

他拿着这几张卡时,正准备去付钱,忽然停住。

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哎呀我去——差点把胡静忘了!”

他赶紧补挑了一张淡紫色小巧贺卡,上面是窗边喝茶的女人剪影,音乐是《至少还有你》。

他一边写卡一边碎念:

“胡姐,虽然你看上去像成熟版林青霞,但你是我们最靠谱的半军师、半家属、半女主角。”

“过年了,你也歇歇。”

写完,他郑重其事地把卡合上,轻轻拍了拍卡片背面,像在叮嘱自己一声:

“这些人啊,都是我刘小利2002年的命里人。”

走在东关市场的巷子里,刘小利两手提着糖果袋、鞭炮、卡片袋,

边走边哼哼:

“送你一张卡片不是因为我没钱送礼物,是因为……我想你以后能翻出来还记得我!”

他转头看街角的红灯笼,突然觉得这个年,真是太热闹了。

不是因为卡片多,而是因为——

“我能送出去的心意,

还没被生活磨没;

我还愿意一张一张地写,

说明——我还年轻。”

那晚,东关市场的风暖了一点,

刘小利踩着光影和人群回家的脚步,

比任何时候都稳、都跳、都开心。

这一年,他什么都没成名,没拿奖,成绩也没进前十,

但他知道,自己是一个“让大家过年时都想起”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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