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傻姑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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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开春回来,两村合办个春耕宴!”
夕阳把两村的谷田染成金红色时,林阳把打包好的包裹交给信使。
他看着信使策马远去,对秦时凝说:“殿下托我带句话,说边境最近不太平,他已经在雪国边境安排了接应的人,谷种肯定丢不了。”
秦时凝的眼眶突然有点热,她举起手里的谷种,对着信使远去的方向挥了挥……
马蹄扬起的尘土里,信使的背影渐渐成了个小黑点。
躲在暗处的西装男人,看着信使远去的方向,嘴角勾出抹阴狠的笑。
他们的通讯器上,赫然写着:“目标已启程,准备在边境拦截,抢走谷种,逼他交出暗河分布图。”
夜风吹过靠山村的谷仓,新收的谷子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是在跟秦家村的玉米囤打招呼。
秦时凝摸了摸口袋里的谷种,突然不怕了……
信使的雪橇在雪国冻土上碾出两道深痕,摩擦冰层的声响,在寂静的雪原里传出老远。
莫沉站在雪堡的青石阶前,皮毛斗篷上落满了蓬松的雪粒,如同裹了层未化的云。
当信使把那只缠满麻绳的木箱子递过来时,他冻得发红的指节触到箱面,忽然顿了顿——
那粗糙的木纹里,还嵌着点靠山村的黄土。
“秦姑娘凌晨就起来打包,说这箱子得您亲手开。”信使搓着冻僵的耳朵,棉帽檐垂下的冰棱晃了晃,“村头的老黄皮果树刚冒芽,她让我摘了枝桠塞在箱角,说您见了,就当瞧见靠山村的春天了。”
莫沉解开麻绳的动作很慢,指腹一遍遍摩挲着箱盖。
那上面有秦时凝用烧红的铁钎烫的记号,是个歪歪扭扭的沉字,旁边还画了株谷子,谷穗沉甸甸弯着腰。
他记得临走前,她蹲在谷仓前刻这记号,谷糠粘在鼻尖上也没察觉,还是他伸手替她拂掉的。
“替我谢她。”莫沉的声音有点哑,呵出的白气在箱口凝成霜花,“告诉她,雪国的冰融了三寸,等暖房里的谷种抽穗,我就回去。”
信使应着要走,却被莫沉叫住。
他转身进雪堡,很快抱来件鞣制好的雪狐裘:“给时凝捎回去,靠山村的春夜凉,她总爱半夜去谷仓看种子。”
裘皮里子缝着个小布包,拆开是晒干的雪莲花,“让她泡水喝,治她冬天总犯的咳嗽。”
信使把裘皮裹在怀里,马蹄踏碎雪壳的声响渐远时,莫沉才抱着木箱走进暖房。
玻璃穹顶外是铅灰色的天,可房内却暖得如同靠山村的夏末,泥土的腥气混着水汽漫在空气里。
他掀开箱盖,第一层是防潮布裹着的谷种,凑近了闻,还带着点阳光晒过的焦香。
第二层铺着秦时凝的字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育秧法子:“雪国冻土要掺草木灰,比例记着是三比一”
“浇水得用午时化的雪水,别用冰窖里的陈水”
“要是芽尖发黄,就埋点咱村的灶心土。”
纸页边缘卷了角,如同是被反复翻看摩挲过,最末一行字被泪水洇得发皱:“莫沉,别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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