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初步治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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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不动声色的拭去了额头细密的汗珠。
她取出一块质地紧密,洗磨得极其柔软的纯白棉布,边缘裁剪得异常规整,显然是预先精心准备。
又从木箱侧格拿出几条坚韧的金线,在棉布四角利落地穿引缝合,做成一幅严密的口罩骨架。
随后她用同样的材质剪裁缝制,很快,一副只露出双眼的全包式棉布面罩以及一件能罩住全身的长斗篷在她手下成型。
针脚细密规整,几近完美。
最后,她又翻出两副鞣制得柔软轻薄的鹿皮手套,紧紧套在手上。
这全套行头披挂上身,加上那紧紧覆住口鼻的白色面罩,将她整个身躯包裹得密不透风,在这片野性奢靡的帐篷里,如同一个骤然闯入的的苍白幽灵。
拓跋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林晚这一系列陌生而奇诡的举动。
当那注射器的尖细骨针被举起,在烛火下反射出一点微弱的寒光时,他眼底强压的不耐终于彻底爆发。
“等等!”
他的目光死死锁住林晚手中那细长的骨针,“那玩意儿......要往哪里扎?扎肉?笑话!”
他猛地一撑,随即便从那禁锢般的软榻里挣脱出来,朝门口走去。
“林姑娘这般治疗的法子,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还是请回吧,本...公子再另寻神医!”
“慢着!”
林晚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指稳稳地捏着那个奇异的器具,指尖能感觉到冰冷的木质外壳和鱼骨的微刺感,她的声音透过严密的口罩传出,闷闷的却无比清晰干脆,没有一丝情绪。
“拓跋公子若是想七窍流血、浑身腐烂而亡,尽管可以先走!”
她微微偏了下头,锐利的目光越过那层布片,像两枚锋利的钉头刺向拓跋冽。
“若无此药,七日之内病毒便会侵入五脏,公子身体状况现在还处于病毒潜伏的初期,现在治疗,最是稳妥!”
她刻意停顿一下,加重了语气中的分量,“或者说,你怕的不是我的药,是这小小的骨头针?”
“该死!”听闻此言,拓跋冽额头青筋暴起,只是一顿,他随即转过身,又在锦榻里躺了下去。
“还请公子将你的袖子掀开!”林晚面色如霜,语气不带任何情感。
他的袖子被撸上去,露出一截线条绷紧的手臂肌肉,皮肤在明亮的烛光下泛着潮红的光泽,几处可疑的红疹夹杂其间。
他死死瞪着那个在烛光下闪动微芒的细骨针尖,眼中不甘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烧向林晚和她手中那怪异的器物。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幽冷的针尖,抵上了自己臂弯处因为紧张而绷得极其透亮的皮肤。
皮肤清晰地感觉到一点微不可察的刺痛,紧接着是缓慢压入的异样感。
冰冷的药液被强韧的马尾推塞压入鱼骨腔体,沿着细小通道推进,顺着骨针中空的细管一点点注入了他的血脉。
林晚的动作精准而稳定,没有丝毫颤抖。
整个过程只有那副冰冷的鹿皮手套偶尔发出极轻微的摩擦声,以及拓跋冽自己沉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拓跋冽的肌肉在那冰凉的异物注入体内瞬间绷紧如铁,然而那液体在他身体里弥散开后的感觉却极其怪异。
一股微弱却不间断的暖意从臂弯那微小的针孔周围缓缓渗出,以细流之势开始逆溯奔流,悄然无声地冲击着他酸沉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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