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诊破天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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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的微笑弧度加深了一分,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探究语气,话锋却如淬毒的匕首般锐利直切要害:
“敢问拓跋老板!”
她的视线牢牢锁住拓跋冽的双眼,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淡漠,而是如深潭般,能将人灵魂映照得纤毫毕现。
“您最近...是否身体‘抱恙’?”
“抱恙”二字,她刻意放慢了语速,咬得格外清晰。
不等拓跋冽有任何反应——即便他深谙世故、定力惊人,眼底深处也无法遏制地掠过一丝被窥破秘密的讶异。
林晚的声音已经平稳地吐出后续那些令人惊悚的字句,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地砸在要害:
“是否数日来,反复发作低热?那热度来得蹊跷,退得也莫名,但反反复复缠着你?是否每到午后,或是夜深时分,便觉阵阵寒意从骨缝里钻出来,让你无法安寝?是否头,就像被生锈的铁箍紧紧勒住,沉重得抬不起来,还伴着隐隐的闷痛?是否四肢虚软乏力,便是提笔饮茶都觉得手臂酸沉难当?”
她的目光下移,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锐利地扫过拓跋冽紧束在宽厚皮带上衣下摆边缘,露出的手腕皮肤一处细微的褶皱。
那里有一片颜色异常浅淡的玫瑰色印痕,若非她刻意指出,几乎会以为是被衣料摩擦所致。
“甚至...”林晚的声音放得更轻,却像重锤敲在心上。
“是否已感到...腹烦恶欲呕?”
她的目光再次回到拓跋冽脸上,带着一丝悲悯却又绝对的冷静。
“或者,某些不便示人之处,已有细微、极不起眼的点点红疹...悄然浮现?”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白蹄金”养马站中央这片区域,仿佛瞬间被无形的寒冰冻结。
整个世界只剩下风声掠过草棚的呜咽,远处马匹偶尔刨蹄的“嘚嘚”声,也显得格外的模糊。
老周脸上的假笑彻底凝固了,眼神在瞬间充满了茫然、惊骇和难以置信。
“林晚在说什么胡话!这贱丫头是在诅咒拓跋老板?还是在......”
他猛地转过头去看拓跋冽。
拓跋冽矗立当场。
他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如同一尊亘古冰冷的岩石雕像,脸上的肌肉似乎都在瞬间僵化了。
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滞了一个世纪。
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林晚,从她光滑的额头,到她冷静的眉眼,再到她吐出致命诊言的唇。那眼神极其复杂,最初的震惊如同山崩海啸,随即化为无法掩饰的赤裸裸的审视和警惕。
喉咙几不可查地滑动了一下,下一秒,拓跋冽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死寂。
依旧是那口流利到无可挑剔的京都官话,只是那醇厚的音色已不复先前的稳定从容,如同最上等的古琴骤然崩断了一根弦,带出了明显变调般的锐利和紧绷,像烧红的铁块浸入冰水淬炼:
“都说看病讲究‘望闻问切’!”
拓跋冽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用力挤出,带着巨大的惊愕和某种颠覆认知的震荡,回荡在空旷的场地。
“林姑娘你...仅仅是看了我这一眼?一眼?便敢断言?如此神乎其技!”
他紧盯着林晚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仿佛要从中找出一切伪装的破绽。
“莫非...林姑娘乃是那深山老林中参透生死、得道飞升的神医下凡?还是...别有洞天?”
“别有洞天”四字,被他刻意加重,眼神中的试探和锋芒锐利如刀。
老周在一旁听得心脏几乎跳出胸腔,神医?下凡?林晚?这怎么可能!
拓跋老板的反应如此剧烈真实,绝不像做假,老周后背陡然窜起一股凉气。
拓跋冽的问话如同无形的巨手扼住了这片空间。
马厩那边传来一声格外响亮的马嘶,像是在呼应这令人窒息的紧张。
场地上几个搬运草料的汉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异样,停下了动作,有些茫然地朝这边望来,但看到老板拓跋冽那异常冰冷僵硬的身影,又都下意识地缩回了脖子,继续低头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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