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应激反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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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光阴，如同海神湖平静的水面下悄然流淌的暗流，无声却深刻地改变着一切。

午后的阳光碎金般洒落，将辽阔的海神湖染成一片温润的暖玉色。

微风拂过，湖面漾起层层叠叠的涟漪，温柔地舔舐着湖畔光滑的圆石。

叶祁栎静静地坐在一块探入水中的青石上。

褪去了五年前的稚嫩和绝望，少年的身量拔高了许多，来到了一米六，肩背挺直，线条却依旧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瘦。

他穿着史莱克学院标志性的墨绿色校服，袖口和裤腿随意地卷起几折。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赤着的脚——白皙，线条流畅，此刻正浸泡在清澈微凉的湖水中，随着他无意识的动作，轻轻地、一下一下地荡开圈圈涟漪。

他微微垂着头，黑发柔软地搭在额前，遮住了部分眉眼。

阳光勾勒着他沉静的侧脸轮廓，鼻梁挺直，唇线抿成一道没有太多情绪的弧度。

那双曾盛满刻骨仇恨与毁灭寒光的眼睛，此刻低垂着，目光落在自己搅动的水波上，平静得像一泓深潭。

只有偶尔，当涟漪荡开至远方，倒映着破碎的天空时，他双眼的瞳孔深处，会掠过一丝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玉白色流光，仿佛时光的尘埃在无意识地沉浮。

而慢慢的又偶尔会有一道更微小的、几乎隐形的翡翠色裂隙一闪而逝，如同空间本身一次无声的呼吸。

五年来，黄金树的滋养，海神阁宿老们倾注心血的疏导。

以及史莱克学院那无处不在的、蕴含着深厚底蕴的生命气息，如同最坚韧的藤蔓，一点点缠绕、稳固住了他体内那两股曾经狂暴肆虐的规则之力。

毁灭的锋芒被收敛，时间的回溯被约束，它们蛰伏在他体内，如同沉睡的幼龙，力量依旧浩瀚，却不再轻易撕裂他的躯壳。

然而，那场血色黄昏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冰冷与死寂，并未随着力量的驯服而消散，只是被这沉静的外表更深地包裹了起来，如同湖底沉睡的火山。

就在这时，一缕极淡的、带着清冷月华般气息的幽香，悄然随风而至。

叶祁栎荡水的脚踝微微一顿，水面漾开的涟漪出现了一瞬间微不可察的凝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轻轻按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流动。

他并未回头，甚至连眼睫都未曾抬起。

一双带着微凉触感、却异常柔软的手，毫无预兆地、轻轻地复上了他的双眼。

视野顿时陷入一片温柔的黑暗。

一个刻意压低了嗓音、带着几分俏皮笑意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月光滴落在玉盘上，瞬间打破了湖畔的宁静，也撕开了叶祁栎沉静表象下那层冰冷的隔膜。

几乎是本能反应！

叶祁栎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一股无形的、冰冷而锋锐的气息以他为中心骤然扩散开！

他脚下的湖水不再荡漾涟漪，而是诡异地向下凹陷，形成一个瞬间静止的、边缘光滑如镜的碗状！

以他为中心，周围数尺范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光线发生了极其微妙的扭曲偏折，时间似乎被拉长了千分之一刹那！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地绷紧，指尖仿佛有看不见的锋芒在吞吐，空间在他指端发出无声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