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学院生活，月里埋首学，却见人已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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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神机的大手微微颤抖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翻开第一页。
“武魂杂质猜想：（节选）
假设该武魂为花朵，它的本质就是一朵花，可在获取魂环中，形态逐渐进化的过程中花瓣变成了刀刃，虽然从战斗的角度来看它变强了，但对于花朵来说，这就是杂质，它不应该变成刀刃。可以锐利，但本质一变，就不纯粹了。
也许后期等级变得难以提升，就有这些的缘故存在，也许九环提供给了他（她）超绝技能和力量，但也带给了九环的压力和杂质。
只有那些高阶乃至顶尖的武魂，才不会或者说很少受到魂环的负面影响，只会得到正面增幅。”
斗罗人都特别喜欢将情绪直接在表情和肢体上显露出来，一般不藏着掖着。
梦神机喜欢理论研究这是早就明示给张巽的，如何打发对方他自然是很清楚，今天来此的目的不是看书，而是把这个给对方看看。
顺便将自己的‘前文明’猜想也和对方讨论一下，只要不说那些‘逆天’理论就好，毕竟可不能暴露。
“这些是你独立研究的？”
梦神机看完一篇，只觉醍醐灌顶，这些研究前无古人。
“家师研究的。”张巽并未言明，他本质上毕竟还是个孩子，天才的名誉可以有，但有些东西真不能当。
“不知可否是那位理论大师？”
闻声张巽略有些疑惑，“在下师从张角，理论大师这种称呼倒是没听说过。”
“还以为令尊师是玉小刚大师，是我唐突了。”
“玉小刚？”
听到名讳提示，张巽脑海中瞬息闪过对方的资讯，对方是自称大师来着。
至于这个大师的研究，好像是些基础理论，因为不重要，张巽压根就没记，初级学院的图书馆也没有收录，到目前为止他都还没看过。
其最令张巽印象深刻的并非理论，而是他做的一件逆天事。
和妹有不正当男女关系，最后还结婚了。
别说出五服了，按血缘他俩的爹是亲兄弟，这给当时张巽挺开放的三观都造成了一定程度冲击。
“他有什么着作？”张巽礼貌性的问了下。
闻言，梦神机低头看了看那些论文似的厚重书籍，犹豫了一番，还是起身从书架上拿了个小本子。
张巽接过其给出的东西，便见巴掌大的封面上写着《武魂十大核心竞争力》。
其中文字不多甚至不用翻页，开启就是全部内容，扫了一眼后张巽眯起眼，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就只有这个么？作为理论大师，他的研究应该很多吧？我师父都有十几本刚刚那种研究资料。”
“……”
对方的沉默震耳欲聋。
梦神机突然感觉，自己之前所推崇的理论大师，好像方向有些不对。
二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去看手中书籍，不再对其进行讨论。
片刻后张巽率先打破僵局。
“那个，梦教委，之前在下也说过，本人独好历史，不知您是否知晓斗罗大陆过去城邦文明之前更早的时期，是否有史料留存？”
梦神机略显惊讶道：“你研究到这种程度了？”
他闭眸思索，手指轻轻敲打着木桌，接着便摇了摇头。
“我的记忆里是没有的，之前我去星罗皇家学院交流过一段时间，也去过他们的图书馆，也应当没有。”
“城邦时期的史料留存很多，若是有能证明更早时期的制度史料，那肯定是会有所留存的，但我可以确定从来没见过。”
“假如你想找的话，其实武魂殿大图书馆才是最佳的地方。”
“武魂殿的前身是信仰天使神的教会，他们除去在用斗罗历外，内部好像还有天使历在使用，据说已经一万多年了，比起已知的斗罗历加城邦史都长。”
张巽点了点头，这么说，那里倒不失为一个好地方，但他现在并不想和“神”牵扯很深的势力有所联络，不稳妥。
天使神的话，原着中的最终敌人记着就是继承天使神位的人。
当真是不理解，为什么这种明显像是正义一方的神职，会被设定为反派。
“在下还有一些问题要麻烦你，梦神机教委。”
“讲吧，老夫知无不言。”
“魂导器究竟来自过去哪个时代？假如是城邦时代的话，那个时候比起现在要野蛮的多，这种东西不像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可若是更早，又没有史料佐证。”
梦神机又是先来一阵沉默。
见他这样便知道对方也不知晓，张巽只得继续开口
“我进行了一个推测，就是假如城邦时代之前，也许一万年前或是更早，有一个比起现在还要繁盛且魂导器盛行的时代存在，那么教委您认为有这个可能性么？”
他摸着胡须连连点头。
“自是必然，不然无法解释这些哪怕现在都无法拆解修复的魂导器，是如何流传下来的。”
“那也就是说，魂导器存在的前提是过去存在一个繁盛的文明对吧？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距离那个文明更早的城邦时代，有大量史料证据明确那个时代非常落后？明明他们更接近那个时代。”
缓过味来，梦神机也明白了历史不对劲的地方。
“灭亡了？不该啊，哪怕是屠了一个国，也不该断层这么严重才对，可……”
他呢喃着，起身来回踱步，感觉脑袋尖尖的，接着便便头也不回的着书库回廊走去，疯狂寻觅着什么。
见他如此，张巽也不打算继续在图书馆了。
现在的情况已经可以断定，无论武魂殿是否有史料存在，历史都是被刻意抹去了很多的，至于‘前文明’基本可以断定必定存在。
收拾好方才给他看的东西，朝着院门走去。
作为一个心怀寻觅真理的学者，缺少的是阅历么？是知识么？不，如果他真执着于此，那么缺少的其实是对未知的好奇。
刚出了这里，便又见大皇子雪清河走了过来，他衣着朴素眯眼面带温和的微笑，整个人的气质都儒雅了很多。
而他身边则是围着一圈身穿各式华贵衣袍的男女，吵闹着春搜围猎的事，大皇子拿下了头筹，雪夜大帝龙颜大悦摆宴三日种种事迹。
可明明形貌没什么变化，张巽就是感觉对方和上个月见时不一样，除此之外，对方身上还有一股上次卖出的那两张离火符的波动。
施术观气，却不见先前环伺的那股死气。
看来是没算错，人已经没了。
张巽不想多管，转身便离开了此地。
而正不断回应周围人的雪清河，则是微微睁开了双眼看向那唯一离去之人。
他为什么不来讨好皇子，莫非是淡薄名利？
好像在哪见过，图书馆里那次？
思索过后，他便又开始继续回应周围。
一个书呆子罢了，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