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鹅天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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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少女的心弦被撩动得更加剧烈震颤之时。

雪清河声音忽地变得轻柔、虚弱，多了一丝哀伤惆怅，仿佛一个即将转醒飘散的梦。

“我是一个将死之人，同时也是一个必死之人，不知道姑娘你能不能满足一下我这个将死之人一个小小心愿。”

没有理会架在自己脖子上，已经割破脖颈面板的冰冷锋利长剑，雪清河声音第一次带上一丝丝祈求。

不过他眼神中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他祈求的也并不是让少女放过自己，而是——

“姑娘我也不问你是谁、背后所属什么势力，我只想看看你的武魂，我只想看看你的武魂是不是天使，我想知道你的武魂能否与我的天鹅武魂共鸣。”

“可以吗？”

对上雪清河温柔如清波的眸子，千仞雪眉头忽地紧紧皱起，神色越发复杂。

她没有回话，但沉默了一瞬之后，少女鬼使神差还是释放出了自己的武魂。

她不知道雪清河为什么会梦见自己的王妃是天使、为什么会梦见自己王妃拥有天使武魂。

但根据雪清河所说，自己与他梦中的天使王妃容貌相同。

同时千仞雪她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的武魂正是天使。

雪清河看似奇葩荒谬的故事，在千仞雪看来，这其中却包含太多不可思议的巧合。

让千仞雪对这个分不清是真话还是谎言的梦境故事，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受。

此刻她鬼使神差地释放出武魂，或许在她内心深处，也想知道自己与雪清河的武魂是否存在武魂共鸣吧。

作为天斗大皇子，雪清河的武魂是雪家传承的高阶武魂天鹅武魂。

而她拥有的却是神级武魂六翼天使，两人之间的武魂位格天差地别，理智告诉她，雪清河与她的武魂不可能存在共鸣。

但不知道为何，她内心却对此生出一股期待。

正因为不可能，反而让她暗暗期待。

这个故事本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她此刻也憧憬这个故事能更加不可思议。

在祈求千仞雪释放武魂的时候，雪清河已经做出一副垂死挣扎、很吃力的样子释放出自己的天鹅武魂。

而在看见千仞雪释放出武魂，在看见她背后浮现三对洁白的天使羽翼时。

雪清河忽地瞪大了双眼，苍白虚弱的脸颊因为太过兴奋狂喜，浮现一抹回光返照、不健康的潮红。

“天使，真的是天使～”雪清河口中虚弱地喃喃道。

虽然雪清河此刻因为太虚弱，声音十分微弱，但因为此刻两人离得很近，千仞雪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见雪清河眼神兴奋又哀伤、怅然又迷离地望着自己，千仞雪心情只觉得十分复杂。

在她看来，自己今天是来杀对方的，雪清河对她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

雪清河看她的眼神，可以是恐惧、可以是慌乱、也可以是仇恨……

唯独不应该是这般温柔，像是看待爱人一般，这让千仞雪心情既复杂，又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慌乱。